参审的御史便直白地说，那刺客口咬定是惠妃娘娘指使，刑部尚书则反驳道，刺客并证据，很可能是栽赃陷害。

  昭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二皇子受了惊吓，都病倒了，他失去了耐性，要三法司提审惠妃。

  干大臣苦苦劝谏，但昭武帝显然是受了贵妃和谢忠仁的蛊惑，加之有废立太子之心，平日优柔寡断的他此次却固执非常。

  燕思空听到提审惠妃的消息，心寒凉，他没想到连天时间都不能安生，如此不留情面地审讯太子生母，针对的其实并不是惠妃，而是太子，这举可以让太子失去威信，昭武帝废立太子，怕是决心已定了。

  燕思空只觉如坐针毡，若陈霂当真被废，他身为前太子的老师，和颜子廉的学生，以后在满是阉党的朝怕是再不得重用。这步旦走毁，也许满盘皆输。

  燕思空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只感到边的忧惧与孤独。

  第104章

  燕思空与颜子廉商议番，决定前去探视太子和惠妃，今日惠妃被提审，若受了刑，母子二人定是十分难挨，他要前去安抚。

  俩人正密议此事，突然背后传来了敲门声。

  颜子廉道：“进。”

  沈鹤轩推门而入，匆匆看了燕思空眼，往前赶了几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凛然说道：“学生已决定已死进谏，以证惠妃娘娘和太子清白，求老师把学生的奏折呈上去。”

  颜子廉腾地站了起来，怒道：“我前日是怎么与你说的朝堂上已是惊涛骇浪，你那奏折呈达御前，你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