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卯道：“空儿，你回去吧。”

  “爹，娘担心你和大哥，饭……”

  “放哪儿吧。”元卯哪有心情吃饭，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思空眼看着屋子的人都去各自忙碌了，守着饭盒，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只要再年长个三岁，就能从军了，如今空有腔热忱、腹兵法，却用武之地。

  看着远去的韩兆兴的背影，元思空的眼神愈发深沉。此人优柔寡断、才学平庸，若死在金贼手里，反倒了百了，他甚至怀疑卓勒泰放韩兆兴回来，就是看其能，只望此人不会让广宁重蹈擎州覆辙。

  元思空咬了咬牙，放心不下，提上饭盒，追了上去。

  城墙之下，元少胥先发现了他，将他捉到边，皱眉道：“爹不是让你回去了你怎么总爱往要事、要地瞎凑。”

  元思空苦着脸：“大哥，你与爹数日有家不归，娘昼夜惦念，寝食不安，她嘱咐我定定看着你们把饭吃下去。”

  元少胥面露丝愧：“那你也不要跑到这里来，回议事厅等着。”

  元思空正要叠加借口，就听着城墙上传来阵响动，哨兵吹起了号角，两短长，是敌人来袭的信号。

  元少胥扔下他就冲上了城墙。

  元思空将饭盒放到边，也趁乱跟着几名将士上去了，众人都知道他是元卯之子，不知道该不该栏，也就没人去栏。

  元思空躲在最隐蔽的地方，往外看，只见队女真轻骑踏雪而来，战马速度不快，仔细看去，每匹马的后面都拴着名晟军士卒，正跟着马跌跌撞撞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