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将信将疑：“当真”

  元思空点点头：“若现在在莽花尔来的路上撒上绊马钉，夜雪后，毫痕迹，再令将士在其撤退时伏击，则事半功倍。”

  元卯略思忖：“好!爹便试试，若当真奏效，能大杀金贼的威风。”

  元思空很高兴：“爹，伤兵们都已妥善安置，空儿还能做点什么”

  元卯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照料好你娘、你大姐、你弟弟，就是为爹分忧了。”

  “空儿当然会照料好他们，可是……”元思空看了眼元卯身后高耸的城墙，“爹，我可以做更多。”

  “行了，你先回去吧。”

  元思空却又进步，属于少年的澄澈眼眸，却闪烁着坚毅笃定地光辉：“爹，若今夜当真下雪，明日莽花尔当真伏，便能证明空儿有用，你可否让空儿跟在你身边”

  元卯被元思空发亮的眼眸震慑住了：“空儿，爹当然知道你是有用之人，只是打仗太惨烈，你还小，我不愿你卷入其，你明白爹的苦心吗”

  “空儿明白，但每个广宁百姓，都早已卷入其，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元思空扑通声跪在地上，“爹，将空儿带在身边吧，空儿定能助你臂之力!”

  元卯轻叹声，面上满是奈。论他多想将元思空隔绝于危险、残酷之外，元思空却次次扑上来，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将来可限量，既是蛟龙，便注定要纵驰雷云、翻搅风雨，他能阻到几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