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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你去了个多月，未免太久了。”封野坐在了他身边，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我没有日赋闲，你怀疑我。”
“眼看就要入冬了，若你心怀不轨，将我拖到冬日，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封野挑起他的缕头发，在修长的指尖把玩，“你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留个心眼，不得不怀疑。”
“如此，你还敢与我谋事，岂不是与虎谋皮。”
封野冷笑道：“我若拿捏不住你，又怎敢与你谋事。”
“那你怕是小瞧我了。”燕思空斜睨着封野，“我的敌人都个个在我脚边倒下了，我倒想劝你不要心怀不轨。”
封野眸闪过犀利地精光，燕思空那倨傲的神情令人心神荡漾，只想将此人千遍万遍地囚于身下，以他名动天下的才学手腕，和路人皆知的奸猾诡谲，征服他个人的快意远胜于征服座城池。
燕思空也从封野眸看到了跳动的欲火，他嘲讽道：“狼王真是年轻气盛，如今有我可供你发泄，我不在的时候，狼王怕是没少流连楚馆秦楼吧。”
封野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以为我消失的三年是去醉生梦死了我和阙忘九死生逃出京师，又花了近年的时间躲避追兵，与我叔叔汇合，那时肯誓死追随我们的封家军，不过区区几百人，为了隐没行迹，我们躲于深山老林，常常食不果腹，只等着时机东山再起。”
燕思空沉默。
封野捏起了燕思空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当年我被那狗皇帝屠了满门二百余口，眼看着我爹死在我怀，我却只能亡命天涯。而你呢，你正和金枝玉叶的公主鸾凤和鸣。我苟且求生之时，却是你限风光之日，这三年多来我没有睡过个安稳觉，才换来今日与狗皇帝谈判，换来你不得不自投罗!”
燕思空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握紧了拳头，想着当年那桀骜不驯的小世子，夜间从云端跌落泥潭，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他没有日不为其担忧、心痛，可如今俩人落得这步田地，谁该怪谁呢，至少，他当年甘愿拿自己的性命和十年布局去劫狱，他自认对得起封野了。
他轻声道：“你以为我就好过吗，我……算了，你不会懂的。”
“对，我永远都不会懂，也不想懂，你为了报仇曾将我置于何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封野翻身将燕思空压倒在了榻上，神情有丝狰狞，“我不需要什么楚馆秦楼，莺歌燕舞，我就要你，我的恨、我受过的苦，我要你跟我起尝，毕竟，你居、功、至、伟。”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封野那仇视的双眼，这对眼眸他是如此地熟悉，他忘不了它们满怀爱意时闪动的光芒，因而不想将现在的它们刻入脑海。
第188章
“茂仁的东城墙在上次的攻城战受损严重，虽然已经加紧修复，但其坚固必然不如从前，若要破城，当从东面进攻。”燕思空怀抱着暖炉，盘膝坐于榻上，对封野和元南聿说道。
今日，封野带着元南聿来与燕思空研究怎么拿下茂仁。元南聿是封野的先锋将军，骁勇善战，此次攻茂仁，最紧要是个快字，需重兵协力，因而三人同商议。
元南聿思忖道：“茂仁如今兵力贫弱，但粮草充足，他们定会死守，要攻破茂仁，就要攻破它的城墙。”
“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但还不够冷。”燕思空在暖炉上搓了搓手。西北的冷与辽东不同，辽东的冷是干净利落的冷，令人有所防备，西北的冷却像是钝刀子割肉，有太阳时，尚有些暖和，甚至晒得人脸皮子发紧，日头下山，就像从天盖下来个大冰窟窿，瞬间寒意浸骨，燕思空水土不服，身体总有些违和，入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