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冷点。”封野马上就知道燕思空想说什么了，“刚修复的城墙还没凝固好，蜃灰里的水遇冷结冰，便容易使修葺的地方开裂，若在凌晨最冷的时候突袭，是攻其不备，二是攻城车可以更快地击毁城墙。”

  元南聿露出了然的表情：“那我们便连夜奔袭茂仁，杀他个措手不及。”

  封野面冷：“若不是那个沈鹤轩，区区茂仁小城，上次就该举拿下了，城内尚有我们的人，应该伺机杀了他。”

  “不可。”燕思空忙劝阻道，“第，如今茂仁戒备森严，进出城池都要反复盘查，你未必能与那人接上，第二，若杀了沈鹤轩，就打草惊蛇了。”

  封野冷哼声：“也罢，此人害我折损了几千兵马，拿下茂仁，我就杀了他祭旗。”

  燕思空欲言又止，他心还是惜才，舍不得沈鹤轩死，但这个节骨眼儿他不敢为沈鹤轩求情，毕竟战在即，封野本就对他充满怀疑，他不想节外生枝，待拿下了茂仁，封野高兴，他再规劝、求情，才可能有效，于是他道：“要对付黔州，此人尚有用处，别急着杀他。”

  封野未置可否，但燕思空知道，封野已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小世子。

  ——

  这段时日，封野暗准备攻城，但表面上营是切如常的，要让茂仁的斥候以为封野被燕思空劝住了，正在等待朝廷的消息，日拖过日，天气越来越冷，看似是对封野不利，如此才能令敌人掉以轻心，才能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