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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
余生郎恍然大悟，登时明白这封信讲了什么，于是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燕思空眯起眼睛，“楚王尚是东宫之主时，我是他的侍读，殿下对我十分信任，你也知如今的太子名不正言不顺，又因与阉党勾结而贻人口实，将来有天，这样的人，将来能统御我大晟江山吗”
他回到黔州后，才收到陈霂寄来的密信，如他所料，陈霂这些年在暗悄悄培植自己的势力，论是弑母的仇恨，还是对帝位与生俱来的野心，他都日未敢松懈。燕思空的信，正是他等待多时的狼烟。
余生郎抹掉了额上的汗：“这……兹事体大，我时之间……”
“余兄。”燕思空语重心长道，“我问你三个问题。”
“……你问。”
“依如今的形势，黔州挡得住狼王吗”
“大抵是……挡不住的。”
“若要让大同军民在封家军和薛荣贵之间二选其，他们大多选谁”
“……”
“选谁”
余生郎小声道：“薛荣贵并威望，至多算功过。”
“好，最后个问题，若狼王辅楚王回京登基，他可还算谋反”
余生郎脸白：“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