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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霂眼圈红了：“我对先生真心实意，俸若珍宝，敬若上宾，何来的羞辱”
“这于我而言就是羞辱。”
“我不服，封野可以，我却不行凭什么”陈霂低吼道，“如今你还要弃我而去，回到他身边，你叫我日夜想着你与他在起却可奈何!”
“那我应该留下来与你花好月圆、沉溺诗酒吗”燕思空怒道，“你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风流”
陈霂嘴唇颤抖，时说不出话来。
燕思空深吸口气：“你自以为已长大成人，实则心智不稳，恣意任性，实在太叫我失望了!”
陈霂的脸愈发苍白。
燕思空嘲弄笑，身心俱疲的模样：“我可以留下，为人臣子，随时都可已身报君，殿下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吧，但匡扶大业的重任，臣便担待不起了。”
陈霂眼眶湿润，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他慢慢挪步到燕思空身前，抬起了燕思空的下巴，眼是不加掩饰地迷恋：“我心里只有先生，比封野、比皇姐，比世上任何个人，都更在乎先生。”
燕思空面表情地看着陈霂，目光冰冷。
陈霂低头，将唇温柔地贴上了燕思空的唇，燕思空浑身僵硬，垂在身侧的双拳暗暗紧握，陈霂是留还是弃，已在他念之间。
这个吻轻柔而短暂，下瞬，陈霂扑通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燕思空怔。
陈霂哽咽道，“霂儿绝不会再僭越师生之仪，请先生息怒。”
燕思空眯起了双眼。
陈霂抱住了燕思空的腰，像个少年那般哀求道：“先生息怒。”
燕思空隐忍着心头的怒火，颤抖着抬起手，抚过陈霂的头顶：“殿下请起，臣受不起。”
“先生息怒。”陈霂轻声言道。
燕思空长吁口气，面上有几分挣扎，可惜帅棋只此枚，换也从换，否则他定会弃掉这枚越来越自有主张的棋。
在燕思空看不到的地方，陈霂那含泪的双眸正散发出幽深彻骨的寒意。
第202章
陈霂离开后，燕思空在书房内僵坐了良久，思索着利害得失，往往这种时候，他考虑得最少的都是自己。
他确如封野所说，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也并非没有例外，那例外，都给了个人，他曾经把封野的命凌驾于自己的切之上。
若没有封野，他大概会随了陈霂，如此来，便能牢牢地掌控住这个名正言顺地未来天子，流血断头他不怕，恶名加身他也不在乎，又怎会在意卧榻之上躺的是人是鬼。
可他偏偏做不到，他法说服自己“背叛”封野，哪怕他已不欠封野什么。
他想得入神，以至于身边来了人，都浑然未决，直到蜡烛的火光在地上投下片阴影，他才猛地抬头，正对上元南聿乔装易容过的脸。
“……你何时进来的。”
元南聿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了燕思空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刚才直闭息躲在外面。”
燕思空的心脏咯噔跳，面沉了下来：“你都听到了”
“我此前只是怀疑，尤其是看到齐夫人之后，于是直想找机会证实。”元南聿低声道，“若我不在外面，你打算直瞒着我吗”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燕思空嘲讽道，“告诉你陈霂想收我做男妃不可笑吗”
元南聿抿了抿唇：“若封野知道了……”
“你会告诉他吗”燕思空直勾勾地盯着元南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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