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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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霂柔声说:“先生这些日身体不适,不宜出使,沈鹤轩去信让宁王世子替先生去了。”

  “你说什么!”元南聿狠狠拍桌子。

  这声低吼气势迫人,充满了力量,陈霂震了震,心狐疑,这声音、这怒意、这击案的力道,都不太像是燕思空。

  陈霂以为他盛怒未褪,耐心解释道:“宁王世子是韩王的亲侄子,韩王性情乖戾,由他去,更加合适,先生就不必遭那舟车劳顿的罪了。”

  元南聿气血上涌,恨不能扑上去将陈霂撕碎,他不敢相信,他与燕思空交换身份,被陈霂下药算计,这些天来忍辱负重,切的切,都是为了能够出使培安,在途逃走。可现在连这唯的指望都破灭了!

  元南聿戾气四溢,心满是不平。

  陈霂被眼前的“燕思空”惊到了,但这种种的不寻常都被他以那夜的“变故”解释了,燕思空的愤怒比他想象更甚,他低着头说道:“我知先生怪罪我,我酒醒之后,亦是羞愧不已。”

  “闭嘴!”元南聿厉声道,“滚出去。”

  陈霂深吸口气:“我向先生发誓,拿我母妃发誓,齐曼碧给你下药,我事前并不知情,自我娶妻后,她自觉受到冷落,便想出这等下作的法子讨好我,我那日又喝多了,才……”

  “滚——”元南聿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不想死,他想活着报仇,可陈霂再说下去,他怕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