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快速与其换了衣服，把人搬到榻上，盖好了被子。

  然后将帐内的灯油、和那三壶他虽然要来，却并未动过的酒，都撒满了帷帐上。

  做完这切，他将烛台扔在了帷帐上，然后端起装着臭烘烘地呕吐物的夜壶，走了出去。

  他用布帕捂住口鼻，将那夜壶夸张地举得老远，还故意往其他守卫身上凑，那些守卫纷纷捂着鼻子避让，加之夜晚昏暗，都没有发现进去的和出来的，已经不是个人。

  营内有往来巡视的守卫，见着燕思空端着尿壶往土门的方向走，都未起意。他直走出去了老远，才听着他帐篷的方向传来阵骚动，帐内火光盈盈，在黑暗犹为显眼。

  巡逻的人都朝着着火的帐篷跑去，燕思空将夜壶摔，大吼道：“不好了，敌军偷营了——”

  几日前封野刚偷了宁王世子的大营，虽未造成很大的损失，但弄得人心惶惶，陈霂也特别增加了倍的巡逻，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如今听着这声吼，加上远处帐篷着火，根本人怀疑，都以为封野真的来了。

  将士们纷纷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大多连衣服也顾不上穿，手持兵器，就朝着着火的帐篷跑去。

  燕思空混在人群喊着“偷营”，不少人纷纷效仿，与他齐喊来提醒他人，大营顿时乱了。

  燕思空心下冷笑。说起这领兵治军之道，陈霂差了封野不是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