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除夕夜，我们起过。”封野又强调道，“只你我二人。”

  燕思空抬头看着封野：“这团圆之节，我有家有兄弟，岂能让他个人过。”

  “他怕是没空陪你过年了。”

  “什么意思。”

  封野平静地说：“我打算除夕夜行动。”

  燕思空倒吸了口凉气。

  ——

  燕思空将早已经看过数遍的辽东地图，又翻来覆去地看了整整夜，思忖着元南聿和封野“败逃”的路线——主要是封野的，因为他才是卓勒泰真正想要擒获的人。

  隔日，封野召集众官将，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果不其然，遭到了致的反对，此计虽然可以诱卓勒泰攻城，但封野身为三军主帅，万有什么闪失，他们将群龙首，这样的后果，谁敢担负。

  封野态度强硬，燕思空则言不发，如此来，便根本没有人劝得动了。

  燕思空心想，封野提早日告诉他，也并不全是为探他是否“担心”，而是为了今日能不被所有人反对，只要他不说话，众人便知道规劝望。

  议事结束后，元南聿将燕思空拽到边，低声道：“二哥，封野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了这太冒险了，若他有什么意外，切就全完了。”

  燕思空叹道：“他就是这样的脾性，但凡有点可能，便敢豪赌，从前是，现在也是。而且，以广宁如今的形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