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指哪般”

  “别装糊涂。”

  燕思空笑道：“我想殿下不喜与人结交，自然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我有过交集，所以以空壶代为邀约，殿下若是赏光，下官寒舍生辉，殿下若是不来，下官也不至太难堪，对吧。”

  封野看了看桌上摆放的碗筷酒具，微眯起眼睛：“我看你是料准了我会来。”

  “不敢。”

  “难道你还约了别人”

  “这春夏绵雨夜，殿下不来，我与圣贤神交对酌，也是乐事件。”

  正擦着，房门被推开了，封野转过头去，就见容貌丑怪、身形极为魁梧的大汉，端着几样酒菜，愣愣地看着他们。

  燕思空道：“阿力，忙完你就去休息吧。”

  阿力点点头，将手上酒菜摆好，倒着退了出去，还偷偷瞄了封野几眼。

  待阿力掩上门，封野才皱眉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仆役。”

  “有何不妥”燕思空后退了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殿下请座。”

  “他若心怀不轨，贪你钱财，你打得过他”

  燕思空笑道：“我小小七品编修，何来的钱财。”

  封野想了想，也有道理：“你住的这破屋子，贼见了也要绕道走。”

  “如此才清净。”燕思空给封野斟上酒，“下官先敬世子杯。”

  封野看着燕思空独饮了杯，愈发对此人捉摸不透，眼神自然也充满了探究：“你约我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