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讲学，还是为谋生计教小童读书，都像在延续着他爹的才学。

  讲完早课，陈霂不禁夸赞道：“先生讲得真好，比任何人讲得都有趣，学问却只多不少。”

  燕思空笑道：“能令太子有所收获，微臣幸甚。”

  “以先生的才情，怎会不进三甲呢”

  “与微臣同期第的，各个满腹经纶，微臣算不得什么。”

  “我不觉得，若先生死读那枯燥味的股，必三甲，可那样来，先生便不会有这般丰富的百家之思，讲学也不会这样妙趣横生，先生真乃奇才。”

  燕思空谦恭道：“殿下谬赞了，微臣惶恐。”

  提到此，燕思空心里不仅叹息声。

  自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春秋战国那诸子百家争鸣的辉煌时代去不返。功名成了读书人唯的出路，要功名便只能读四书五经，于是代代下来，曾经各有千秋的多种学思，已经逐渐凋敝，被扫入了难当大雅之堂的角落。

  他幼时也心遁入孔孟之道，长大后因为才学过人，才有时间读些“杂书、邪书”，而少年时的巨变，摧毁了他过去坚信的切，十年的流浪，让他真正见识了人间，若说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带给他的唯益处，便是跳出了曾经思想的局限，他的想法有多么“大逆不道”，他会用行动，让这个腐朽的王朝见识。

  第37章

  晚宴当日，封府门庭若市，人声鼎沸。京城名流大半受到了邀约，欣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