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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天真的问：“欢喜哥哥，你如今是九重天的仙君，你也开始介意我家大王如今是妖而不是神了吗？”
“我？”本仙君指指自己，笑眯眯揉着他的头，道：“不介意。若做神仙却不得自由，不如不做。他喜欢就好——嗯，怎不见他？”
“方才我见大王独自往后山走了，许是去禁地了吧。”又进来只小猴子，是几月前本仙君才见过的星星。
“禁地？”本仙君脑海浮现出两座相依的青冢，以及围绕在坟前的灼灼桃花。略颔首，我道：“我去看看。”
果然，猴子正站在本仙君的那座衣冠冢前。
今日他没有束冠，散着满头金发，难得褪下身红衣换了件皂黑的袍子。
有言道：“要想俏，身皂”——黑衣的猴子看起来果然又是另番俊俏，较之前少了些狂傲不羁，多了几分沉稳与冷然——却如往昔的让本仙君移不开眼。
这是本仙君第二次来到自己的坟前，却是第次见到猴子为我守灵。他手拿着方柔软的帕子，仔细擦过墓碑上的每寸，眼是近乎虔诚的专注。
“别擦了。”本仙君走过去，捉住了他的手背。
猴子用另只手轻轻扯开本仙君，将我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垂着眼也不看我，继续缓缓擦拭，淡笑着说：“这些年我都习惯了，有什么事就过来说说。若哪日不来，就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本仙君勉强扯出个笑意来，说：“怎么，难道活人还比不过‘死人’么？大圣，欢喜、早就回来了。”
猴子顿，握着我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害得本仙君有些痛了，他才偏过头深深望着我，默然不语。
“是，我的欢喜回来了。”良久，他才笑了。放下布巾，抬起本仙君的下巴，指腹轻轻在本仙君嘴角蹭了蹭，温声问：“怎么弄的，可是受伤了？”
“嗯？”本仙君有些茫然，拿手背狠狠抹了下嘴角，蹭下道半干的血痕，才记起方才在蟠桃园的事。本仙君摇了下头，轻声道：“碍，方才时心神激荡，不慎血气冲心而已。”
猴子好似不放心，扣着本仙君的腕子把了半天的脉，见我真的碍，神情才真正松懈了。
本仙君取出那半截树根，托在掌心化成支“非！常！朴！素！”的金簪，眨眨眼道：“你看我在蟠桃园里挖出了什么宝贝？”
“……”猴子低头，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才道：“你怎么把它刨出来了，这可是我特意养在——”
“送给你！”本仙君拉着他的手，将簪子塞到他掌心。
“……”猴子愣。
“别攥那么紧，小心把你手掌戳破了！”见他愣愣攥紧了那枚金簪，本仙君忙将他的手指根根掰开。
“老枸杞都和你说了？”猴子轻轻地问。
本仙君垫着点儿脚尖，将他散着的头发挽起半，用那枚金簪别住，絮叨着：“他是我朋友嘛，自然是该说的都说了。想必他也曾对你说过，当初我为了随你去五行山，可是听信了他的馊主意，傻到连自己的根脉都舍得断。断根时可疼了，我愣是疼得昏迷了数十日。但值得高兴得是，等我再醒来，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你——唔嗯——嗯？”
猴子没让本仙君将话说完，便兀自堵上了本仙君的嘴。不似之前的温柔浅吻，这次直教本仙君七荤素，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待本仙君回过神来时，已经与猴子双双躺在了具紫凉玉的棺椁之。
“此乃双人冢，意为‘生同衾，死同穴’。”猴子俯在本仙君耳侧低低诉说着，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