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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来寒酸而已,要造间这样的屋子, 难比登天。
墙上的藤蔓名为“罗幕”, 是顶上等的仙药,开出的花闻闻, 吸口满满都是灵气;编制凳子的枯枝名唤“迎”,亦是顶上等的仙药,搁在房,有平心静气安神之效, 能催化伤口愈合。
至于我身下的床板,名为“云随”,更是不必说了,天上地下仅此件。说它能“起死回生”有些夸张了,但据此也差不太多,是老君最最珍爱之物,珍藏在兜率宫。
传闻数千年前,紫微星君逢“生劫”欲渡,谁知在去凡间渡劫的半道儿上却出了些岔子,险些殒命,于是想借太上老君的“云随”用。结果昌帝君亲自出面,费了半天口舌,依旧功而返。好在紫微星君命大福大,即使没能在“云随”上躺躺,历经坎坷,最后却也平安渡劫,重列仙班了。
所以…本仙君这是在哪里?怎么睡在了太上老君的宝贝疙瘩上了?!
“唔…”本仙君按按生痛的眉心,奈何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来的这个地方,只是右肩的伤口还有些隐痛,伤了筋骨,没怎么有力气。我打量着屋内,见没有人在,正想起身下地,出去看看,这时门外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丞显元君还没醒吗?这都睡了几个月了,也该醒了罢?”
“应该快了,但也不好说,君上说丞显元君与别人不样,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肩上那箭只差寸许就伤到心脉,可严重了。他失了太多血,身子虚,多睡睡也是好事儿。”
“伤得是有些严重了,我还记得那天大圣爷将他送来时,他身素衣,生生被染成血衣了…”
“说到大圣,我还没见他这么失态过。他贯是什么都不放在眼的,可那天,抱着丞显元君跑进‘殷理殿’时,喊咱家君上出来救人,眼睛都红了。你是没看见,直到君上说丞显元君伤势虽重,但性命碍时,他的脸才好看些了,在那之前,手直都是抖的。”
“哎呦,当时屋里片混乱,捣药的捣药,烧水的烧水,去兜率宫搬床的搬床,都在忙活着救人,我哪还顾得着着管这些啊。”
“也就你对什么都不上心才没看到,大圣抱着丞显元君从南天门路过来,沿路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外面可都传开了,丞显元君与大圣关系非比寻常,听说这次玉帝交代他的差事,还是大圣帮着完成的呢。”
“我说为什么这些天总有仙家跑来咱这里,提着礼品探望丞显元君的病情,按理说,他才刚飞升不到三月,名不见经传,跟诸神都不熟,甚至都没搭过话,怎么人人还都跑来慰问,原来他们是看在大圣的面子啊。”
本仙君:“……”
怎么还冲着猴子的面子才来看我了?
犯不着啊犯不着!我想,本仙君跟猴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本仙君与他本没什么关系啊。所以谁也不用为了卖猴子的人情而破费,买礼品过来慰问我,横竖大家相互之间没什么交情,我又官微人轻。
又想,猴子怎么也不跟人家解释解释,别让大家都误会了,才传出什么“丞显元君与齐天大圣关系非比寻常”这种闲话来。
我脸皮厚些,倒是不怕些风言风语,但他不样。他是佛门人,讲究的就是个清静。
“欸?这么说我又想起来了,自从丞显元君病情稳定之后,大圣爷好像就再没来过了罢?”
“前几天金蝉来过趟,大圣爷随他回西天了。最近几日,丞显元君的药都是咱家君上亲自换的。”
听到“金蝉”二字,本仙君怔,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我本已经起身到半,现在又重新躺回去,拿被子蒙了头,侧身躬腰把自己缩成了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