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其喧嚣，成为了这里的鬼难得宣泄的地方。如今这里已经很久没开启了，两人进去的时候，空气里有细小的浮尘舞动。

  极远处的街道，已经能看到列队跑来的突击小队。尼古拉斯就跑在最前头，脸上还有上次交手时，夏南在他脸上留下的伤痕。

  但没有人在意这些了。两人共舞时，黎朔抵住夏南的前额，呼吸交融间，夏南又听见了歌声。

  曾经他在车站内，见到了那些白光点流转如长河，淡淡的歌声飘渺在天地间。

  如今仍然是白光点，流淌过整个阿瓦隆的灯火。这次的声音不再飘渺，反而窃窃私语般，层层叠叠，就如千万人同时开口，低沉呼吸与话语交织，汇成了这样特殊的乐章。

  而在那背后，夏南听到了风暴即将到来的呼啸声，这些话语很快就将沸腾起来，以全新的活力与热情，咆哮在世间。

  “我直听得到这些声音，”黎朔说，“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要拼尽全力为其他人，去做些什么。我只是没办法忽略他们。每点白光就代表了个人，在每个深夜，他们的灵魂都会歌唱。我试图把这种声音用乐曲的形式表达，但最终失败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取代这种力量。”

  “听上去挺艺的，很适合你。”夏南笑说，“要是我估计要被这种声音逼疯了，想尽办法想要摆脱。”

  舞蹈依然在昏暗的室内进行。两人都心旁骛，似乎听不到小队接近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