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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心取过死鸡,在两只手上涂满鸡血。“如果不除去这五鬼,那个婆娘死后,它们会阴魂不散地缠住这房的所有人。”多心显然有些战战兢兢,他将两只手在火把上烤干鸡血时,险些被烧伤。“等下我拔下长针时,你立刻拿火把按在这布偶的头上,千万千万。”
壶酒从布偶的头上冲了下去,纸人身上的鸡血闪闪发亮。多心双手齐下,抓住那五根长针将手两下分,叶十朋恰到好处地将火把按在了布偶的脸上。耳边只听得回廊那边五福嫂鬼叫声。
“好险。这妇人太恶毒了!”多心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五个纸人被他在火把上焚掉了。
“你也会这妖法”如意见事情平息了,好奇心又起。
“不,我只是知道点儿,非常有限。在我们那里,会这种五鬼拘魂大法的人要被火烧死。”多心努力地调匀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并不想救五福嫂,但他却也不想眼前这两个辜的人受害。
“我想多问句。”叶十朋道。“如果不破了这个妖法,你能够自保么”
“当然。”多心眼的叶十朋有些模糊起来。“但你们两个却活不成。”许是这些天太累了,多心只想睡上会儿。
叶十朋眼看着多心倒了下去,他却力伸手扶上把。此时,他只觉得身上懒洋洋的,眼皮发沉,站也站不稳。
“到底还是着了这黑店的道儿了。方才饮下的那大口酒,不知给人下了多少蒙汗药。”叶十朋最后看到的是如意大大的眼睛。
当叶十朋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仍在卢嗣宗的房,只是手脚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没有看错吧叶十朋用力眨了眨眼睛,许是这蒙汗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眼睛发花,但这么近不会看错,而这也是情理之的事情。
在他身边是同样被捆住手脚的多心,眼也刚刚吃力地睁开。再过去点就是如意了,她的双手也被捆在背后,只是口上给人多照顾了块烂布头。看来,被捉住的时候,这丫头不知又讲出什么恶毒言语来了。
“你怎么样”多心向叶十朋笑了笑。
“托福,托福。”叶十朋颌首为礼。
如意见他们二人醒过来,便不住地摇晃着小脑袋,鼻呜呜地叫。
“你先等上小会儿,我有几句话想问问这位小兄弟。”叶十朋制止住如意的努力,又对多心道:“你为什么要毒死卢嗣宗”
“父仇不共戴天。只可惜,我不能手刃这对害死我父的狗男女。”多心的眼已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幽幽的狠意,代之以沮丧和痛苦。
“除了野葛,你还下了什么药”
“没有。你干什么问这么多你是谁”
“你从南边来,不会知道我。我再问你,侯氏的死与你有关么”
“真希望是我亲手杀了这个妖妇。”多心盯住叶十朋的眼睛道。
“这么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真的杀死任何个人”
“可惜。”
叶十朋放心了,他可不想与个杀人狂徒同舟共济。现在要对付的只有五福夫妇了,但卢嗣宗到哪去了
这卢嗣宗经不起人惦念,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他便头栽进房来。许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卢嗣宗胖胖的脸上染了不少的鲜血,大约是头跌破了,血还在不住地滴在他那华贵的丝袍上。
“进了我这店,不肯吐进东西来的家伙,都已经化成灰了。”五福嫂红光满面,喜气迎人地踱了进来,手上却提着根粗大得吓人的枣木棒。只是,在她的额头上有块似是烧伤的红斑,这正是叶十朋用火把按在布偶头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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