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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脸冷，他自然看出了雪莉话里的隐喻。
雪莉又说：“然后我告诉她我会游泳。”
布鲁斯语气不善地说：“你应该反问她，你和刺客联盟掉水里她会救谁。”
他们这种人很难爱情至上，恋爱脑仿佛天生就不存在于他们的基因里。但两人之间默契地互相理解是回事，摆到台面上来说甚至是摆出二选的选择那就是另回事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雪莉闷笑着抱住他的腰，“你如果为了我牺牲哥谭，那你也就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布鲁斯·韦恩了。”
布鲁斯还是不高兴——蝙蝠侠层面的不高兴，他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面表情的样子足以吓哭三岁小孩。
塔利亚做得过火了。
雪莉说：“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心上，布鲁斯。”
但蝙蝠侠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他知道塔利亚肯定和雪莉说了更多，或者说有了这个引子，雪莉自己就会不自觉地想更多。
布鲁斯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他法全心全意地信任谁，哪怕是自己也不行。在他电脑里某个加密的隐藏件夹就有大部分超级英雄的克制方案，包括雪莉，也包括蝙蝠侠自己。
这倒不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布鲁斯知道他们的付出并予以尊重，但是他知道世界上存在着会控制心灵的变种人，为了杜绝意外的发生，他必须尽可能地做好万全准备。
布鲁斯不觉得这个做法有问题，但同时他也清楚这并不能为其他人所接受——其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能接受的绝对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少的部分，所以除了阿弗意外，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也不打算让雪莉知道。
但是塔利亚——
绕自己头发玩的雪莉半天没等到布鲁斯说话，抬眼看才发现他表情不对，雪莉愣，她想从他身上退开坐到旁边，却被布鲁斯把抓住手腕，另手横过她的腰抱住了她，硬是箍在自己怀里。
姿势古怪得仿佛被蝙蝠侠绑架了的雪莉：“？？？布鲁斯？？？”
布鲁斯紧紧地抿着唇，牙齿用力地咬合着，脸上的肌肉紧绷，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地咬着牙连脸颊处的咬肌都微微鼓起。
雪莉像是被扔到地上的鱼样艰难地扑腾：“不是——你先让我起来！我没有要走，我就起来下！”
布鲁斯僵硬地微微放松了力道，雪莉终于得以坐直身子，她并没有走，还是盘腿坐在布鲁斯身边，然后握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看向自己。
“布鲁斯，你怎么气成这个样子？”雪莉有些惊讶和措，她像之前玩闹那样两手捧着他的脸试图缓和气氛，毕竟布鲁斯的表情像是下次看到塔利亚就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干架样，“不相信我吗？”
布鲁斯的目光深沉又阴郁，钢蓝的眼里如同凝满风暴样山雨欲来般的阴沉，他在雪莉倾身凑近他亲吻的时候才垂下眼睫，抬手握住她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他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是不相信他自己。
“我告诉塔利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雪莉说，她其实没懂布鲁斯想到什么了这么生气，于是只能尽量去猜，“我知道你也不会的，对吗？”
布鲁斯看着她，忽然说：“蝙蝠洞里有氪石。”
“嗯？”雪莉懵，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呀，怎么了？”她背包里也有氪石，蝙蝠侠这是想battle吗？
“……你知道？”
这回轮到布鲁斯诧异了，不说其他人，哪怕是阿弗对于他在蝙蝠洞里藏了针对联盟队友的大杀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