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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言离开，之前御书房里压抑的气氛也不见了。有人静悄悄地把刚刚弄乱的东西都收拾好，若琴上来把胭脂盒送上去。
任意接过精巧的瓷盒，却没有看，她看着御书房里忙碌的宫女，忽而道：“朕护不住你们。”
“你们……若是另有去处，就禀告朕，朕放你们去。”
她说得很平淡，语气却溢满奈和自嘲。国之君，连身边太监宫女都不能由自己处置，何其可悲？
这些人把任意刚刚想要救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大多数人心都是感激的。个小宫女当即跪下道：“陛下对奴婢如此之好，奴婢那儿也不去，只愿意跟着陛下。”
剩下的人也纷纷表了态，说不愿意走只愿意服饰她。
任意幽幽叹息了声，把剩下的折子慢慢批了。光是这样当然不能让这些人变得忠心耿耿，但至少能让身边的人不心想着宋少言。
至于她自己的人，要慢慢培养，现在培养出来，宋少言句话就能把人弄死。
任意把胭脂盒放下说道：“若琴，把它拿下去吧。”
若琴见她自嘲地笑着，也阵心酸，今日好在是女帝早有预料，把秦将军请了来，宋相才有所收敛，可明日后日呢？
宋相长相犹如水墨勾勒，气质如温玉，若琴也是痴迷的。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她不作声地把胭脂盒接过来，吩咐级别低的小宫女把东西送到寝宫去。
……
宋府，书房。
宋少言在书房央静立，含墨恭敬地站在旁，把昨日任意在御花园饮酒，让人去请他的事对宋少言说了遍，最后道：“陛下听说您与华三小姐在起，似乎很是伤怀。”
原来是如此，女帝的态度才变了。宋少言恍然，感觉在意料之，他还以为女帝有了自己的野心，原来不过是儿女情长。
宋少言心底隐隐有些失落，莫名觉得有些可惜，他挥了挥手让含墨下去：“你回宫吧。”
含墨却犹豫了下，低声道：“陛下今天也是心神不宁，连折子都没批几张，估计是想着您呢。”
第七章 以侍人七
想起在花丛旁独自饮酒的女帝，含墨有些心软。不论其他，女帝其实只是个少女，毫不骄纵，对待下人也极好。
宋少言嗯了声，语气清冷：“你回宫吧，若秦修远再求见女帝，你就把消息传出来，包括他们说了什么。”
含墨应了声，有些奇怪，宋相这般嘱咐是今日秦将军来求见女帝了？她什么都没问，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宋少言个人，他眉眼低垂，似乎在思虑着什么。片刻后，他往前走了两步，在书桌旁站定。书桌上面放了张淡粉信笺，写了几行簪花小楷，字里行间透着情意和暧昧。
华三小姐送过来的信，他看过之后就随意放置了。京城爱慕他的贵女数不胜数，宋少言从未放在心上过。只是如果是女帝喜欢他，他多少还要放心上点。否则女帝因此与他对立，就得不偿失了。
他没有娶女帝的打算，但女帝对他的感情未尝不可用。
更何况，秦修远出现在了皇宫里。若说他不是另有目的，宋少言是决计不信的。先帝驾崩的时候，秦修远远在边疆，法参与到帝位的争夺之，错过了掌权的机会。但是他现在回来了，若存着夺权的心思，必然会选择跟女帝联手，让女帝倾向于他。
这种时候，他不能失去女帝的支持。
修长如玉的手指拈起淡粉的信笺，轻飘飘地扔进了香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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