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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历史任意还是第次听,她好奇道:“我头次听说教会,我以为他们只是信徒而已,我们的敌人不是猎人吗?而且那个人既然是被迫转化为血族,定会被看管防范吧,怎么做到让位亲王战死?”
“他是那位亲王的恋人。”塞缪尔用淡淡的口气甩了句酷似野史的话,然后开始讲解教会,“教会最初是血族的敌人,自两千年前起,血族和教会的交战就未停止过。血族在与教会的圣战先后陨落了四位亲王、十几位公爵,教会也因此陨落了位教皇,三十二个圣子圣女战死。”
“圣玫瑰战争之后,教会对世俗权力的掌控力降低,实力落千丈……”
塞缪尔真的从两千多年前开始讲起,讲了近两个小时的血族历史和有名的战争,最后说道:“现在的教会只是名义上的象征,只有圣水有些作用。”
他用略微嘲讽的语气说道:“用来泡那些猎人使用的子壳。”
不得不说,漫长的生命铸就了塞缪尔的博学,让他能把历史讲得这么详细恢宏,甚至连数字都清清楚楚。
结束之后,他问任意:“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平心而论,塞缪尔是个很好的老师。他思路清晰,讲述也有趣归功于他的冷笑和嘲讽,甚至没有呵斥学生的习惯。
如果让塞缪尔来教导她,她以后应该会很快地融入血族,运气好的话还能平步青云。
但是任意并不是来做逆袭任务、走上血族巅峰的,于是她老实问道:“在第次圣战之,究竟有多少人类丧生?”
塞缪尔的眼眸闪烁着如同金属般的冷冽光泽,他盯着任意,缓声回答道:“三百二十万人,绝大多数并非平民,是教会的教职人员。”
“我知道了。”任意抿了下唇,避开了塞缪尔的目光,低头看桌面上的纸和笔。泛着岁月气息的纸张上空,倒不是任意点没听,她对塞缪尔的单人“脱口秀”还是蛮感兴趣的。而是因为塞缪尔的书房里,摆放的是鹅毛笔。
就是写两个字就要重新蘸水的那种,天知道塞缪尔现在是不是作为个习惯了各种便利的现代人来说,任意是拒绝的。
塞缪尔却忽然没有了兴致,他早就是血族的员,不觉得杀害人类有任何的问题。他们在他的食谱上,即使他们的外形是样的,本质上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血族拥有普通人法匹敌的力量与速度,不会疲劳,不会衰老。由于捕猎需要,他们也拥有惊人的美貌。在漫长的生命,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去积累财富。
这完全是人类法比拟的种族。
梁薇居然不想成为这样种族的员。
塞缪尔把几乎未翻页的历史书合上,看向任意问道:“除了阳光,血族拥有人类所拥有与不能拥有的切,你为什么对成为血族这么排斥?要知道,没有路易斯把你转化的话,你现在就会出现在地下室里,成为血奴。”
任意眼底划过丝诧异,随后归为沉寂,她说道:“我不想舍弃作为人类时拥有的切。”
塞缪尔皱了下眉:“阳光吗?”
“是曾经属于梁薇的切。”任意说道。
曾经属于她的亲情、友情与身份,是那个叫梁薇的女孩苦苦想要寻回的东西。美貌,财富,力量都很好,但作为人类生存的时候,比这些东西还要重要的东西太多了。
多到梁薇连选择都不用做。
“而且,你刚刚说没有路易斯我会成为血奴。”任意平视着塞缪尔,“但是如果没有吸血鬼,我既不会成为血奴,也不会成为吸血鬼。”
“对于血族来说,人类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