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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清空了大脑，安安静静地享受了会儿。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来人绕过了屏风，走到了她的身后，取过方柔软的布巾放入水浸湿，轻轻替她擦拭肩头。
“还以为你要食言。”殷渺渺不经意地抬起眸，然后……彻底怔忪。
露华浓没骗他，真的是去换衣服了。新上身的衣衫照例是宽袍大袖，直筒平板，款式也平平奇，出众之处，问题在于衣衫的料子太特别了。
有种料子叫鲛绡，轻如风，薄如雾，整件衣袍叠起来只有块灵石大小，由此可见它有多么得薄了。
露华浓现在穿着的就是鲛绡，保守到了极致，也暴露到了极致，好像每寸肌肤都露了出来，然而又如云似雾，看不真切。
殷渺渺静了片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掬起捧水往他身上泼去——水沾到了衣襟，化作粒粒的晶莹的珠子从衣料上滚落了下去，宛如荷叶上的露珠。
是了，鲛绡沾水不濡。
“……花招真多。”殷渺渺睨着他。
露华浓轻笑道：“我要服侍你，弄湿衣服就不好了。”
殷渺渺不介意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都是情趣，所以露华浓开始的小花招她都接了，但是没有谁喜欢而再再而三的捉弄。
“也是。”她淡了神，“那你继续。”
“生气了？”露华浓的手指拂过她的锁骨，徐徐往下，每寸都爱抚得恰到好处，他本来就熟知她的身体，又有烟花之地的百般手段，自然是肉身的上享受。
他拭过她的手背，轻轻道：“你和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呢。”不等她答，自己道，“我只有这副皮囊，迟早也是你的，给你得了手，我便所有了。”
殷渺渺怔住了。
“我们这些卖笑的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最尊贵。”露华浓轻轻笑，“你就多点耐心，好不好？”
第87章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没有得到手的通常是最珍贵的。
别的人能辈子清高出尘，做天边的白月光，可妓子本是卖笑之人，终归是要俯首低就。所以，他们格外珍惜这段短暂的光阴，只有这会儿，他们才好像被人尊重过。
“你别这样。”殷渺渺心软了，柔声道，“我不会逼你的，你不要担心。”
“你是不会逼我，只可惜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求而不得，就会生怨。”他悠悠道，“那就不是做生意，是得罪人了。”
殷渺渺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尤其是他这样的美人，在眼前晃着却不给下嘴，谁心里不恼火？出来卖，最忌又当又立。
“好了。”露华浓弯腰把她抱了出来。离开水面的刹那，她周身萦起白雾，水汽被火灵力蒸发了个干净，雪肤上滴水珠都没有留下。
他把她抱上了床榻，坐在她的身边，身侧的烛光照亮了他半张面庞，魅人至极：“现在，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了。”
殷渺渺缓缓抬起手，手指缠住他的衣带却没有抽开：“你想心甘情愿，不想你勉强自己。”
“对你，我从不勉强。”他主动褪下了身上的鲛绡，轻薄的衣料飘落在了地上。
殷渺渺倒吸了口气，呼吸的频率乱了。
他说：“喜欢吗？给你。”
欢爱本是两个人的事，是双方皆有的欢愉，但露华浓把它变成了她个人的盛宴。她的每个感官都得到了抚慰，欢愉被层又层唤起，如潮起浪涌，绵绵不绝，从骨髓深处生出令人酥麻的战栗，不断上窜，直指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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