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芯不以为然，“个贱婢，何须怜悯。更何况，还是个青楼妓馆里奏琵琶的贱婢。”

  贱婢？怜悯？

  苏娉婷突然感到心上阵撕裂似的痛楚，好像个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又被人粗暴地扯开。她攥紧了袖子里的颗拳头，镇静地看着这出由封氏两姐妹主导的好戏。

  “贱人，我问你，谁指使你做这些阴毒的事？”封芯用手抬起李氏的下巴，尖尖的拇指指甲用力地戳在她的下巴上，直掐出道很深的月牙红痕。

  李氏双眼噙泪，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哭着向封芯道：“娘娘，嫔妾真的没有诅咒封姐姐的孩子，臣妾真的没有，那娃娃绝不是嫔妾扎的，还请娘娘明鉴。”

  李氏从前那样高傲，从不肯在人前做出半点有失颜面的事，今日被这姐妹二人折辱到不能再折辱的地步，又是当着这些下人的面，颗心就像坨死灰般，再泛不起任何波澜。只想着不如头撞死，了百了。

  “娘娘，个扎着银针的娃娃如何能证明是李姐姐咒死了世子，张三李四，任谁都能把它塞到李姐姐的屋子里，这样就说是李姐姐做的，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苏娉婷闲闲地端起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封芯不悦道：“你的意思是本娘娘事生非了？”

  “不，”苏娉婷莞尔笑，放下手的茶杯，敛容正道：“我的意思是娘娘您咸吃萝卜淡操心，跑到别人家撒野来了。”

  ☆、第十九章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