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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看父亲跪在母亲墓前的背影,鼻头下就酸了。父亲终于回来了,只可惜母亲没能够等到。
云晋跪在那里,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掉进了面前的火堆。他泣不成声的说道:“玦儿,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山里的风越来越大,没烧完的纸钱被风吹卷起来漫天的纷飞。
云晋的头彻底的低垂下来:“玦儿,你原谅我,我是个罪人。我没能保护好你,也没能保护好娉婷,这都是我的错。如果还有来生,我定会加倍的补偿你。玦儿,你定要原谅我。”云晋的声音又颤又冷,整个人就好像是在个天寒地冻的冰窖里样,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
这么些年来,韦玦直都是他的精神支柱。论他在外面多辛苦,韦玦都是最知道他心思的个,只要她在,他就会特别安心。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只是相濡以沫的亲情。他知道在感情方面他对不住她,但是他需要她,作为个亲人,他真的需要她。
云晋在这里哭的昏天黑地,元夜在马车里也在低声啜泣着。也许这就是命运,可是母亲的命也太苦了些。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母亲却已经长眠于地下。他对不起母亲,他是个不孝子。
等两人回到京城,已经是晚上。客栈里准备好了吃食,元夜不方便在这里过夜,吃了晚膳也就回去了。云晋和儿子又聊了会儿天,也就让他回去了。四王府里不能没有主人,那个女人个人在四王府还不定能作出设么幺蛾子出来,他自己都不放心。
看着元夜骑着马带着侍卫们在月渐行渐远,云晋心不免又伤感起来。人啊,总是聚少离多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样,难得有团圆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在六王府里正在干什么。他心里挂念的紧,担心的紧,可是又能干什么?不过就是在这里对月伤怀,望梅止渴。他真盼望着能够见到她,有年了,他都没有见过她。
苏娉婷正在床上躺着休息,流云和心坐在旁做女红,三个人常常这样那打发闲散时光。玉霁莎刚刚来过了,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她就回去了。现在王妃和玉霁莎已经不像刚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脸红脖子粗的对峙着,玉霁莎过来的时候脸上也稍微有了些笑容。两人在里间坐着,也没叫流云心两个人过来伺候。心和流云也就没有进去伺候,只是在外面坐着听吩咐。流云隐隐约约听见两人说了什么“忍耐”“命运”之类的词眼,两个小丫头也听不懂,也就只顾着做自己手上的活了。
☆、第二百三十章降生和死亡
苏娉婷躺在床上,本来是有些困意的,谁知道越躺着识越清楚,后来就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她睁开了眼睛,直盯着头顶绯红的帐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流云,你说王爷是不是回来了?”
流云以为苏娉婷说的是云麓,便笑道:“王爷不是刚走吗?王妃您是怎么了?”
苏娉婷立刻转过头来瞪了流云眼:“我说的不是云麓,是云晋。”
流云和心吓了跳,王妃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流云知道是自己刚刚那句话惹恼了王妃。流云知道王妃心里还是最在乎王爷,想要她真的接受六王爷还是非常困难。流云赶紧跪下说道:“王妃别生气,都是流云该死,不会说话惹王妃生气了”
苏娉婷反而笑起来:“起来,哪能怪的着你呢,都是我自己矫情。王妃?我算哪门子的王妃啊。”她有些自嘲,这世上没有比她更窝囊的女人了。
流云见苏娉婷不是真的生气,也就站起来了。她有些糊涂,王妃明明已经答应了六王爷的婚事,怎么心里还是这样别扭。“王妃,您千万不要这样想,这不是您能左右的事情。其实六王爷对您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