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离把莫云杉拉进怀里, 揉揉她的头发，“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你是谁啊？”莫云杉推开殷如离, “我喝醉了, 要等狐狸精来接我回家, 不能个人乱跑, 你离我远点！”

  殷如离很有耐心, 又朝莫云杉伸出手：“你看我不是来接你了？乖乖跟我回家。”

  “你别骗我, 我没有家，狐狸精也不会来接我回家，她不要我了。我把她弄丢了，没有了！”莫云杉蹲下来，原本颗颗往外流的眼泪连成条水柱，倾泻而出。

  心脏抽痛的感觉异常强烈，渐渐，下下席卷全身每处神经。

  殷如离压低身子，在莫云杉眼睫落下吻，为她擦拭眼泪，动作略显慌乱，“你有家，我们的家还在那里。不哭了，我们回家，嗯？”

  莫云杉仰起脸，睫毛上全是水珠，妆有些花。

  “狐狸精，你来接我啦！”她的唇角高高扬起，“我没随便在外面喝酒，我跟狐狸精起喝的，喝完就等你来接我，没有跟别人乱跑。”

  明明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却比任何情话都要让人法招架。

  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她都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殷如离抓住莫云杉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莫云杉很配合，牢牢勾住，像树袋熊样挂上来后，就再也不出点力气。

  “殷总，需不需要我帮忙？”刚才司机只敢远远站在车边，实在看不下去才过来询问。

  “不用。”

  殷如离环住莫云杉的腰，费力托起来，身后有司机小心护着，踉跄段距离，终于把人塞进车里。

  殷如离额间渗出几滴汗，恼火却又不舍得跟这样的莫云杉生气，只能自己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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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起来，莫云杉就倒到殷如离怀里，边打呵欠边呢哝：“我好困。”

  “睡吧。”殷如离弯腰帮莫云杉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脚脖子上磨出两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