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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路上,它虽总想与风月亲近,却看见庆泽便缩着动也不敢动,倒让风月放下了心。
待回到宫,又是通忙乱。
大王受伤,王后新丧,两件事分开来论那件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何况又凑到了起?
宫内宫外,都是惶惶。
白虎右肩筋脉尽断,除非神仙下凡,世间再人有回天之力。庆泽每每去看他,都觉沈痛不已。
宁好的丧事,按照王后之礼,由祝睢手操办,诸事都十分妥帖,隆重而规矩。
风月想着她那样个忠贞不二的女子,竟然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心不免唏嘘。想起当日新来,她带着为国为王之心到寝宫看望,自己却将她捉弄,心十分愧疚。
小竹自幼随着宁好,几乎哭死,随宁好嫁来的侍女们也都是哭得天昏地暗。整个宫,也就只有她们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悲痛。
庆泽心虽伤,却始终表现淡然。回良几次暗示他应当面带戚容,都让庆泽当没听懂马虎了过去。
庆泽虽手段狠辣,却并非薄情之人,他与宁好也有许多美好回忆。只是如此大丧,他却平平常常,朝臣们猜度纷出,始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哪有什么,他不过是不想风月看见心里难过罢了。
待宫丧事过,小竹心灰意冷,带孝领着众姐妹,求庆泽送她们到边关去。
庆泽道:“边关?你们各个好武艺,本打算让你们在宫当差的。”
小竹冷冷道:“多谢大王美意!王后魂丧边境蛮地,也没有子嗣,旧人颜已殁,新人尚得欢,这宫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只是王后心所念,都是大王与昊国。小竹愿与众位姐妹起,到王后染血之地,替王后为昊国尽忠!”
她个宫女,面对大王,说话竟是如此坦白到不留情,着实让庆泽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有些事情,是他宁愿牺牲所有也要做的。
便沉着脸说:“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们随了心愿吧!”
道诏书,封小竹个行营小校,准了她带着众姐妹奔赴糙原边境。
风月听说后,感叹不已,责怪庆泽不该如此薄待她们,道:“不说宫了,就是我那月盟,安排她们做个事儿,也是很方便的啊。”
庆泽却揽着他,笑道:“她们走得远点,也没什么不好,省得将来在宫里生事。”
风月奇怪道:“她们还能生出什么事来?”
庆泽不答,抱起他放在怀里。好阵子,才轻声说:“我若是再立后,你看如何?”
风月脸顿时煞白,浑身凉透。
庆泽抱紧他,道:“国王后,总是不大合礼数。就算为了昊国,也是要立的。”
风月突然挣脱他跳下地来,急急向外走去。脚步踉踉跄跄,几回都险些跌倒。
庆泽摇摇头,紧走几步去拉他。风月死命挣扎,就是不肯回去。庆泽有些急了,拦腰将他抱起,却被风月胡乱扭动反手掌打在脸上!
这突然掌,打得两人都愣住了。
庆泽见风月白着张小脸,眼泪早已流成了河,心疼不已。奔回屋里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给他擦去泪滴。只是风月伤心之极,那眼泪如同春天的雨水,不停地落下。
庆泽牢牢抱着他,心疼得很却还是说:“你要体谅我,宫里没有王后容易生出事端,百姓也会对我有意见。这个王后,不管虚位也好真心也罢,总是要立的。”
风月气恼哭道:“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