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带了点牺牲的口吻，说：“我知道。”

  “今夜就走。”徐屈压低声音，冷冷地提议。

  谢茂毫不怀疑徐屈的决心。他要送衣飞石离开，不惜杀信王府侍卫，路喋血。

  然而，不出谢茂意外的是，衣飞石否决了他的提议。

  衣飞石说：“辕门初见时，我就知道了。”

  辕门初见时，衣飞石就看出了谢茂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衣飞石常年在军厮混，更不是没有交往的纨绔朋友，男男之间的事情，他或许比京大部分世家子弟都见得多。所以，他眼就看出了谢茂眼的不同。——他仍是选择了接近谢茂。

  第6章 振衣飞石6

  “那你为何不闪不避，反而与他刻意亲近？”

  徐屈不认为衣飞石对男人感兴趣。

  退万步说，就算衣飞石喜欢男人，那他也不可能看上信王。

  信王是大行皇帝幼子，从小娇惯得不成武不就，偏偏宫的淑太妃小林氏老谋深算，朝更有林丞相把持大局。信王若是和掌握兵权的衣家亲近，那妥妥就是个扶不起来又惹今上忌惮的祸根。

  ——衣尚予自己都麻烦缠身牵扯不清了，哪里还敢去勾结王爵？

  徐屈心猛地颤，看向衣飞石：衣尚予受帝深恩，不忍废帝自立，衣飞石呢？

  就算衣飞石没想过谋朝篡位的事，他是否想过废了宫那位气量狭小的皇帝，扶立传闻性情温和、对待下人都温情脉脉的信王呢？否则，他为何明知道信王心思不纯，却还是刻意亲近信王？

  衣飞石看明白他眼的震惊，冷笑道：“老叔，家破人亡就在眼前，您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