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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好车子,小跑迎过去。
小男孩七岁的样子,虎头虎脑,抱个罐头瓶,看衣着应该就住这附近。她半蹲下,声音不大地跟他说了几句,后者就跑开了,那瓶子换到她手里。
里面有几只上蹿下跳的像是蛐蛐,斗蛐蛐?
小孩很快跑回来,手笤帚手撮子,又是番交接,许筱拿笤帚开扫,小孩用脚提醒这边那边,扫完送去几十米外的垃圾桶,她拿出钱包给人张折叠的纸币,不知说什么,小孩笑得脸满足样儿。
丁宸看着她搓搓手往回走,闷头去推自行车,他问:“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了,算我请你。”
“你怕我给完百,以后天天有人过来扔瓶子?”
许筱笑下,没吭声,抬手抹了下额角的薄汗。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跟他说,构建和谐社会,人人有责。”
丁宸也笑下,信才怪。不就是不想加他吗?
经过刚才那个垃圾桶,只见头苍蝇盘旋着嗡嗡叫,只流浪狗摇着尾巴翻扯黑垃圾袋,露出西瓜皮、玉米棒和虾壳,散发出甜腥酸馊交织的醉人味道。
丁宸用手挡了下口鼻,说:“现在我信了,你真是在忙着蝇营狗苟。”
许筱接:“我也信了,你是真没日理万机。”
两人不由对视眼,默契地闭嘴。
许筱回想他刚才的问题,她想说:怕你用百块“惯坏”了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就像怕你用五千个包、过万的锁骨链、不知价位却肯定不菲的小蛋糕,惯坏我样。
看到那个小孩手里的罐头瓶,她就想起她和哥哥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只猫,意发现它捉蛐蛐吃,他们也曾到处给它抓。她就是用这个跟小孩搭话儿,提出借工具,允诺十元钱请他吃雪糕,他摇头,说要给小猫买鱼,妈妈平时都用烂虾打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