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柔芳懿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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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七日,皇帝都歇在宝月楼,那意思是铁了心要给寒香见个孩子做倚仗了。如此盛宠之下,众人难免闲语纷纷,每每对如懿提起宝月楼容贵人专宠,不成体统。但看如懿波澜不惊,只得含了笑生生忍住了。

  秋末冬岁,白昼日短,寒香见承宠也有些日子了。皇帝除了顾念着嫡子和祖宗规矩,初十五心不在焉地留在宫,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宝月楼盘桓。可尽管齐鲁每日都制了真正上好的坐胎药送过去,皇帝想要的好消息却迟迟没有到来。

  皇帝本来只是奇怪加心急,并未多想。直至后来派去宝月楼服侍的宫人偶然说起,容贵人多日不见换洗了。皇帝闻之便是喜上眉梢,亲自带了齐鲁并内务府的大群人去往宝月楼。寒香见不解其意,稀里糊涂地叫齐鲁诊了脉。怎料齐鲁搭脉案,却是汗如雨下,诚惶诚恐地告诉皇帝,说是容贵人非但没有怀孕,且早已绝育。

  彼时皇帝的惊愕,必定不亚于宫任何人。而寒香见在弄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之后,却是脸容逐渐安详,衔着抹复仇般的快意道:“我是不能生了,这是我自己求来的,所以皇上以后也不必在我身上太费心更不需要再为了我,迁怒于旁人。你要我伺候你,我便清清净净伺候你辈子便是了。”

  寥寥几语,是限的伤感与灰心。皇帝错愕地看着她,渐渐委顿下来,脸迅速白了下去,那种白,是冬日的残雪,带着积久的尘埃的浊气,隐隐发黑。他的嘴唇都在哆嗦,不知是愤怒还是伤心。

  所谓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都比不过求不得。或许那瞬,皇帝也意识到了,他留住了寒香见在身边,却也仅仅是留住了寒香见在身边。可他是皇帝啊,所以也就只有那瞬,他便迅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决断。

  腊月二十,皇帝下旨,晋容贵人为容嫔,享妃例。

  若非妃位已满——不,应该说,即便妃位已满,皇帝也未尝没有动过让某个妃子譬如炩妃给容嫔腾位置的心思。可以在这之前,太后已先发了话,叫皇帝尽可以宠爱容嫔,但不可为之不顾念六宫妃嫔多年侍奉之情,致后宫不宁。

  皇帝这才罢了。

  而此后,皇帝去宝月楼的次数也不再那样频繁。虽说还是宠冠六宫,但两三日才去宝月楼看容嫔次,三五日才翻次牌子。除了如懿处,皇帝也常往各宫走动,算是雨露均沾。

  然而这间并没有炩妃。

  或许是太后劝皇帝雨露均沾的时候,也正是魏嬿婉失子、容嫔绝育的时候,皇帝最是多疑,猜测太后与魏嬿婉有什么交集,便如庆嫔等人般。

  其后,毓瑚查出容嫔绝育虽是自求,药却是太后所赐。那么太后是如何注意到容嫔的思来想去,皇帝便将这笔账也记在了魏嬿婉的头上。

  时光悠悠宕,直到乾隆二十六年的木兰秋狝,皇帝都再没踏进过启祥宫的门。鲜少的时候,听太后说得絮了,才翻翻魏嬿婉的牌子,对她名下的两位公主,却是连除夕家宴上都懒得看眼。

  背后,魏嬿婉却极安分。虽则也会对如懿哭诉两个公主有多思念父亲,但绝口不提自己的委屈。遇见容嫔时,也是殷勤地讨好奉承,以妹妹相称。争奈何容嫔最不喜欢她这如皇帝般的腻歪劲儿,除了在如懿面前时还答应两句,背后都是不屑理会。

  到了月,皇帝照例是要巡幸木兰,带着朝臣、诸皇子与后宫嫔妃。此番秋狝,蒙古各部王公都列位其间,几位嫁往蒙古的公主也会携额驸前来,端的盛大。因而皇帝也不烦恼地对如懿说:“既然蒙古王公皆在,颖妃和恂嫔是不能不去的。可博尔济吉特氏在圆明园养着,不去不好,可去了,博尔济吉特部面上也未必好看。”

  他说的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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