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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露出个楚楚可怜的神情,却装作善解人意地依依道:“臣妾身子柔弱,不足以保养皇子,也不宜侍奉皇上,免得过了病气。如今痊愈,才敢与皇上近前说话,皇上不责怪臣妾就好。”
身为个男人,这样的柔情蜜意自然是难以抵挡的。皇帝见她这般,比怜惜道:“你这样懂事,朕怎么忍心责怪你罢了,你于阿哥上缘,给朕生几个贴心的公主也很好。”
正说着,忽然见个硕大的影子立在帐篷后。魏嬿婉骇了跳,冬雪已失声唤起来,“莫不是撞上熊了”
李玉吓,奈何跟出来的人只有他和冬雪,连忙自己挡在皇帝身前。那影子似乎也受惊不小,立刻分开,便可辨出是两个人影,高矮,高者健硕,似乎是个壮年男子,穿着侍卫袍服。那矮的苗条纤秀,居然是宫装打扮。先前,他们竟是紧紧抱在起。
皇帝经这惊非同小可,酒早已醒了大半,又想起此处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想是哪个宫女与侍卫相好,躲在此处亲热,便让李玉扬起灯笼,厉声喝道:“是谁”
便是想跑也来不及了,灯火明灭处,那女子分明是早先告假的恂嫔霍硕特·蓝曦。四目相对处,她面上犹有泪痕,凄然沉痛,不似往日。那男子形容陌生,脸上亦有哀容。而借着灯火,他二人亦看清了皇帝的面容,大惊失,时忘了如何言语。
李玉探着头,不可置信地道:“是……恂嫔娘娘您……”
恂嫔且不说,那男子纵然未见过皇帝,从他的衣着上也不难猜出皇帝的身份,惊讶之余还多了份憎恨。而皇帝又如何看不明白这二人的举止意味着什么,多年前面对金玉妍时那种被背叛的怒火又在心头灼灼燃烧,他寒声喝道:“恂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秽乱后宫!”
他这喝,算是惊醒了恂嫔。只见她冷冷笑,艳光四射,“皇上,你说错了,我不是秽乱后宫,因为我从未把自己当成你的嫔妃!我的心只有阿诺达!”
她扬扬头,并惧,李玉还来不及反应,那名叫阿诺达的男子已经将他脚踹开,而把雪亮长刀已然逼近皇帝眼前。皇帝到底有几分功夫在身,堪堪避过了这来势汹汹的刀。可他旁边的魏嬿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格开的刀锋从肩头狠狠划过,顿时血流如注。
“有刺客!有刺客!”冬雪惊惶大呼,冲着侍卫聚集的方向边跑边喊,很快,便有不少侍卫提足奔跑之声传近,隐隐有兵刃出鞘。皇帝亦趁机慢慢退后几步,自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景泰蓝宝刀护身。
恂嫔咬着唇,望着渐渐逼近的侍卫气若状,“阿诺达,来不及了!”
阿诺达紧了紧眉,索性捞起受伤晕厥的魏嬿婉,沉着道:“蓝曦,你别怕!这个女人跟在皇帝身边,必定也是他的宠妃,有她在,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恂嫔看了眼,这才发觉是魏嬿婉,想说她并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不过眼下也其他筹码,只好闷声道:“皇帝是出了名的薄情寡性,但炩妃毕竟给他生了两个公主……只好赌把了!”
灯火越逼越近,几乎照清了阿诺达与恂嫔阴郁的面孔。兵刃声铮然作响,却谁也不敢上前,生怕误伤了魏嬿婉。阿诺达有恃恐,挟持着魏嬿婉向恂嫔使了个眼,恂嫔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二入慢慢向后退去。
彼时盛宴还未散去,但打猎日的疲惫让大多数蒙古王公们早早离席,只稀稀落落留着几个年轻的台吉。如懿便是在和敬公主额驸布腾巴勒珠尔和凌云彻等御前侍卫的护持下闻讯而来,除了海兰,其余妃嫔都留在了筵席。凌云彻上前去接了皇帝回来,由侍卫们团团围住,所幸皇帝身上并未受伤。
皇帝舒了口气,扫了阿诺达眼,根本不看恂嫔,亦并不在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