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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有些迷茫,仿佛真的对未来知着,廖卓很少在程昶脸上看到这样的情绪——纵然疾病缠身,他直是勤奋向上的。
她不知他是不是被这次突如其来的心脏骤停打击到了,瞬之间竟心疼起他来。
于是不再遮掩,单刀直入道:“那什么……我今天到你这来,什么意思,你是明白的吧?”
程昶沉默了会儿,“嗯”了声。
“其实我和你分开后,心里直……放不下你。这两年陆续接触了几个,都没什么感觉,所以直单着。”廖卓说,“你这病,那会儿其实是我挺大个心理障碍的,这两年经历了点事,想通了,人这辈子,生死祸福,谁说得清呢?我听段明成和你哥说,咱们分开后,你也直单着,我就想着……要是你心里要还有我,不用太多,只点就可以,不如咱们……”
“不用了。”不等廖卓把话说完,程昶打断道,“你不用勉强,我个人挺好的。”
廖卓愣了下,像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说:“但你身边总得有个人吧?”
程昶说:“我会请个人。”
“请来的特护,哪有自己人尽心?”廖卓说。
她像是难以启齿,垂下眸,过了好会儿才艰难地问:“程昶,你是不是觉得,我想跟你和好,是……图你的钱?”
程昶说:“不是,你别误会。”
她家里的情况,从前他们在起那会儿,他大概清楚。
这回出院的前天,段明成还打电话来,把这两年廖卓的近况也说了。
廖卓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长大,家境很般。这其实没什么,奈就奈在她有个好赌的舅舅。廖卓的外公外婆去世早,这个舅舅基本上算是廖卓的母亲拉扯大的,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赚来的钱都用去填舅舅赌债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