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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愣:“你与三公子不起回?”
云浠摇了摇头:“我怕路上有意外。”
她这么说,程烨就反应过来了。
程昶既是被人所害,只要他还活着,要加害他的人必然不会死心,为今之计,只有迅速回京趟,当着群臣的面,把他在东海渔村的消息禀明今上,让今上直接派殿前司的人来接,如此,即便有歹人想要动手,碍于有禁军在,也须缓缓了。
程烨于是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看云浠眉间忧未褪,想了想,拾起搁在旁桌上的剑,说:“不等明日早了,我今晚就连夜出发,你放心,我定尽快把三公子的近况禀明今上,必然不会出差错。”
第五六章
程烨把手下都留在了渔村, 独自人快马加鞭往金陵而去。
是夜,四丫家并不宽敞, 容不下太多人借宿, 好在军人风餐露宿惯了,在地上铺张草席便能睡, 四丫她爹在相邻几户渔家里借了间屋,把程烨的手下领了过去。
程昶这里,独留了云浠, 田泗柯勇,还有张孙二人。
云浠初寻到程昶,生怕再出意外,执意要亲自守夜。经此两月,孙海平与张大虎对云浠已十分敬重, 她说, 他们绝不提二。
四丫她娘为云浠找来张竹席, 铺在塌边,让她累了打个盹,但云浠却担心在竹席上睡踏实了, 程昶有动静不能及时听见,婉拒了四丫她娘的好意, 抱着剑, 坐在塌边的椅凳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忽然“吱嘎”声响。
云浠睁开眼,见田泗端着碗鱼粥进屋, 说:“云校尉,用、用点儿粥吧。您、您、您奔波了日,什么都——没吃呢。”
云浠略点头,把剑往旁的桌上搁了,接过碗,舀了勺鱼粥送入口。
粥味甘美,云浠三下五除二吃完,问田泗:“四丫她娘做的?”
田泗道:“对,她——熬了大、大锅,给小郡王,手、手下的兵爷,也送过去了。”
云浠想了想,从腰囊里取出小锭银子给田泗:“我们在此借宿,已是很麻烦四丫家了,渔村的人清贫,谋生不易,你帮我把这银子给四丫她娘,就说是我们对她救回三公子的答谢。”
田泗摆手:“不、不用了。我、我已经,给她了。”
云浠愣了愣:“你给了?”
田泗挠了挠头,笑道:“望安了,了举人后,得了赏钱,家里的日、日子宽裕很多。我、我有,银子。”
望安是田泽的字。
云浠道:“那也不能你给,你和柯勇本就是来帮我的,我还没谢你们,怎么好叫你们既出钱又出力。”
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银子塞给田泗。
田泗仍是推拒不收,说:“真、真不用。”他顿了下,道:“侯府,侯府待我,和望安,有恩。”
当年田泗入京兆府后,因为长得太秀气,又口吃,衙门里的人大都看不起他,只有云浠愿意让他跟着办差,后来田泽要考科举,笔纸书墨昂贵,也是云浠常从侯府拿了给他。
云浠心道,这算什么恩,举手之劳罢了。
她又要塞银子,田泗却道:“云、云校尉,我有桩事,想麻烦您。”
“您眼下,升了校尉,不、不在京兆府了,我、我个人,不习惯,能不能,过去跟着您,在您手下当差,我心里,心里踏实。”
云浠愣,问:“怎么,我走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了?”
“也不是。”田泗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