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再关注刚才发生的事儿。只是捏着镜子去了浴室。浴室里依旧有些雾蒙蒙的，封迟打开水龙头放了池水，欲将小镜子扔进去时，又迟疑了。

  这小黑点能感觉到惊恐，似乎也能感觉到别人的触碰……那是不是也能感觉到水温？

  略苍白的手在水池里轻轻搅动了下，水温有些低。封迟又开了热水混了些进去，这才将镜子扔进去。

  纪欢都没反应过来，只扑通声掉进水里，温水很快就将他包裹起来，他却猛地瞪大了眼睛，“我草草草，我没有手我怎么游泳！”

  即便他做出游泳的动作来，也不代表镜子不会沉到水底。

  镜子又没手。

  封迟被他的尖叫吓了跳，转念想的确如此，是他没想周到。他立刻伸手将镜子从水里捞了出来，但洗都洗了，也不能浪费了这池水。

  封迟找出个没拆封的新牙刷，将刷毛搓软了些，又沾了点沐浴露给小镜子搓澡。

  纪欢被架起肩膀，跟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任由那牙刷刷遍全身。他努力憋着抖都不敢抖下，然而等到牙刷来到咯吱窝和侧腰的时候，还是没憋住。

  纪欢露出声哭腔：“封迟大佬你要记得你的手会抽筋。间接性抽筋，治不了。”

  封迟嘴角隐隐泻出抹笑，假装没发现小镜子的怪异。

  等到洗干净擦干了拿出来，纪欢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狠狠□□了的小可怜似的，有气力的瘫软在地上，睁着眼睛神望天花板。

  连刚才不小心瞥到的封迟弯腰时露出来的胸膛也没兴趣了。

  太累了。

  *

  封迟将洗干净的镜子放在了茶几上，他靠在沙发上，拿起了放在侧的古籍。

  这古籍比起那天宋淑静找到得那本看起来还要旧点，泛黄的书页薄得仿佛轻轻捻就会稀碎。封迟的动作很小心，很快便翻到了有照妖镜记载的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