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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密教、残月楼、死魔城,这三大魔教,都曾在原武林掀起过血雨腥风。普洛密教乃是异族邪派,远在大漠深处。剩下的残月楼和死魔城却本为原门派,因着行事狠毒乖张,好生事端,成为原武林眼魔教,后被武林各派联合驱赶至西北荒漠,至今已有近二百年。
这二百年之间,两派也常在原现身,欲卷土重来,再回原,但直未能如愿。最近这几十年,倒是消停了许多,安分得原武林都快要忘记这两大邪派之名了。话虽如此,三大魔教给原武林留下的恐怖记忆实在太深刻,就算已经逐渐淡忘,只要再提起,也还是能让人立即回忆起来。
除了确认那些杀手的身份,柳渊还差人修复了被毁机关,增强山庄防御,又找人去打听死魔城的动向,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柳希夷醒来后听他说起,倒也欣慰,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少年持重,办事让人放心。
经过那日之事后,这两日之内,倒也没再发生什么。
柳希夷还在躺在床上歇着,听柳渊说完这些之后,正好有人送药过来。
柳渊便扶他从床上起身:“大哥,该喝药了。”
说完从托盘上端过药碗,舀了勺,给柳希夷喂药。
其实柳希夷总觉得这样被人喂东西很不好受,可是他早已习惯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发病连拿双筷子都抖,可不就只能让别人喂么。他根本离不开人,身边若是没有人,有时可能连口水都喝不到。
再不好受,也得受着,谁让他自己天生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
这些念头在心只是闪而过,柳希夷没有再想。在三弟的帮助之下,他慢慢将碗里的药喝完,而后有气力地问句:“那个人呢?”
柳渊把碗放回托盘里,让下人端出去了,闻言会意道:“那人尚在思过崖,伤得太重,还没醒过来,性命倒是忧。至多再过个两三日,应该能醒了。不过……从他身上拿到几样东西。”
柳希夷疑惑:“什么东西?”
柳渊道:“跟那些杀手样的天魔纹令牌,还有枚混沌令、枚饕餮令、枚穷奇令。”
柳希夷登时错愕:“绞杀四凶?”
柳渊点头道:“绞杀四凶。”
“绞杀”乃是死魔城的杀手组织,其又有四人持四凶令牌,统领整个组织。这人身上既有天魔令牌,又有四凶令牌,还有身强悍武功,极有可能就是四凶之。
四凶之闯入柳家,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可看那日的情形,死魔城似乎又不像是冲着柳家来的。最后射来的那箭,明显是为了取那男人的性命。而那男人……手足之上都还拖着锁链,明显是刚从什么牢里逃出来的样子。
这就有点意思了,死魔城的杀手,要杀死魔城杀手统领。死魔城里发生了什么?那男人莫非真是叛逃出来的?
柳希夷觉得有趣,倒有了几分精神,道:“看他那功力,倒还真有几分邪派魔头的样子……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四凶的谁?”
柳渊摇头:“他身上有三枚凶兽令,不能单凭令牌确认他的身份……三枚令牌,太奇怪了,这事看来不简单。”
四凶令牌肯定被四名统领贴身保管,怎么会出现在别人身上。
柳希夷低眸思忖:“这任的四凶,‘混沌’摧锋,‘穷奇’毒刃,‘梼杌’潋滟,‘饕餮’灼炎……”
话音被阵咳嗽声打断,他说着说着就咳了起来,看起来愈发没有力气了。
这种感觉他太过熟悉,虚弱力的感觉,从小到大直伴随着他,好像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部分。他躲不了,如今也心去躲了。疲倦让他身体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