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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从他打算重审东墟命案布局种种计划,笃定争取唐维这位强有力的外援,又托了锦衣卫的人从相助,唐维刚刚踏入汾阳地界兰庭就收到了消息,哪里还需要监视严景喻。
见论是官员任命又或州刑案甚至连夏税等事,赵州尊对其长子都是毫隐瞒允其在旁佐助,足见对于嫡长子的器重和寄望,严景喻又度兰庭的言行举止,虽说年岁尚未及冠并久富盛名,但丝毫没有骄横自傲孟浪浮躁,温尔雅又不失果决。
难怪此子龆龀之龄,竟然就能获皇上俊才之赞。
严景喻忍不住问道:“大郎君此时仍在汾阳,应当会错过今秋乡试了,未知原本的计划是何时进举?”
“不敢瞒大宗师,待佐助家父审清东墟命案后,学生便会赶返京都,应当能够赶上今秋乡试。”
这也未免太赶了吧!
但严景喻惊异之余又不惋惜,像这样的俊才杰出,怎么就不寄读汾州州学呢?否则他们之间也算有了师生的名份,日后赵迳勿倘若能够状元及第独占鳌头,也能为他这大宗师添光加彩,洗洗自己同进士出身的遗憾。
惋惜归惋惜,对于兰庭的建议严景喻却没有丝毫犹豫便慨然应允,他原本就担心遭到“推诿”的诽议而打算说服好友唐维出面,务必要把东墟命案留在汾阳复审,且旦唐维参与复审,他也能及时知获案情,根据情形作出应对,越能担保不会因为这突生的事件受到牵连。
当然,在兰庭和华霄霁的面前,严景喻依然是发表了番义正辞严的见解,什么要若胡端枉法诽谤生员,他身为学政绝不让座下弟子蒙冤云云,他是要以汾州学政的名义,向巡按御史唐维举告胡端有枉法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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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法退却
做为地的巡按御史,赴按临之地,原本便应审录罪囚吊刷案卷,论来其实不需兰庭使计利用严景喻游说,唐维也应当过问在汾阳掀发舆情风波的这起命案。可“应当”不等同“必需”,相比“巡视仓库”“查算钱粮”这类有关国库征需的事务,刑案诉讼已经越来越不为巡按所关注了,尤其是当案件还关系到朝堂上两大阁老之间的党争时,就算以刚正不阿为操守的御史言官,实则上难免会产生退避保身的想法。
兰庭拿不准唐维会否迎难而上,因此需要用上几分机心。
“而今关于汾阳的舆情,我也遣人出去探听了圈,虽说市井之仍有谣言指向蒋氏和华霄霁通奸,但汾阳竟有不少乡绅世族都在怀疑胡端确然枉法,仿佛是说不久之前,赵州尊的家眷召开宴集,相邀薛门等等女眷赴会,席上胡端的娘子就因心虚,对州衙家眷语出不敬大放厥词,不仅被沈夫人驱逐离席,也为薛夫人明言日后不相往来,若说这些女眷之间的交往不能作为依据,那么昨日吴小郎可是亲自在我面前道明了真相,总不至于他明知母亲串通奸夫害杀了生父,竟然还会相求另奸夫为母亲脱罪吧?”
“严兄的意思,是要让维参与复审此案?”唐维果然有几分为难:“弟初来乍到,尚不清晰汾州地实情,虽说审录罪囚本该巡按职责范围,就怕牵涉太深耽误征赋之事,这些年河南、湖北等些州县相继发生灾患,赈米赈药使国库闹下不少亏空,又不说边关还不那么太平,弄不好就要用兵,哪里都需用钱,内阁及户部几位大人可都盯着赋收呢。”
“要是寻常案件不问也罢,只如今此案却引发了舆情关注,且还关系到胡端究竟是否枉法,要此人真犯枉法贪赃的罪行,竟然还想串通学官随意革除生员的学籍,毁了华生的仕途,这也算有违科举取士的国本,弟作为巡按御史,若不闻不问,又如何体现代天子巡狩、举劾尤专的职能?依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