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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下就是bào雨,站在教学楼的最底层,看着快要没过台阶的雨水,白洛因心里还是高兴的。渴了那么久的棒子,总算是喝上水了,这下又省去了好几百块钱的灌溉费。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住校生,直接打着伞回宿舍了,剩下十几个跑校的,几乎都被家长接走了。白洛因看看墙上的钟表,瞧这阵势,估计天黑之前都停不下来了,还是走吧。
顾海刚走出教学楼,就瞧见自家的司机站在外面等他。
“今天这么大雨,还是别自己打车了。”
司机的目光里面,带着几分哀求。但是顾海能看得出来,那是被迫奈的,与父母眼的哀求完全不同,那里面没有丝毫的关心,只有预知后果的忐忑。
最终他还是上了车。
“小海,首长说今天是夫人的生日,想请你回去起吃顿团圆饭。”
顾海的头仰靠在坐垫上,我的母亲已经没有生日了,她只有忌日。
“回我的住处。”
“小海……”
“我说回我的……”顾海瞧见外的人,突然止住了嘴边的话,他伸出手朝司机比划了下,“开慢点儿。”
雨帘外的白洛因,赤脚走在马路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湿透,粘在了身体上,勾勒出副颀长匀称的好身材。他的步伐很稳,丝毫没有行走在bào雨的仓促和láng狈,那个破了N多个dòng的背心还在穿着,而且湿透了,露出星星点点的麦皮肤。
汽车缓缓地朝白洛因靠近,他丝毫没有察觉,手直在胡噜着脸上的雨水,从顾海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嘴唇有些泛白。
没有白天那副生龙活虎的架势了。
不过想想也是,宿没睡,又陪着他折腾了天,能好的着么?
“小海,还跟着他继续走么?”
“跟着。”
“怎么不把他叫到车上来?”
顾海冷锐的目光嗖的she了过去,司机立刻噤声。
路淌着水回到家,打老远就瞧见白汉旗站在雨,帮着邹婶收拾未撤走的桌椅板凳。这个地方比较凹,平时不下雨还好,下雨就会把整个早点摊位都淹了。所以没人在这里摆摊,只有邹婶,她就是图个消停。
白洛因加快脚步,过去和白汉旗起拽塑料布。
白汉旗大声吼,“你进去吧,不用你了。”
“别废话了,赶紧着吧。”
顾海家的车静静地停靠在胡同口,他坐在车里,看着白洛因在雨里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父子俩因为谁拿最重的那头而吵得不可开jiāo,心里掠过淡淡的温暖。也许,生活就该是这样的,细小而琐碎,不是用顿饭就可以找补回来的。
“回我的住处。”
司机叹了口气,还是将车掉头了。
白汉旗递给白洛因20块钱,“明天在路上买点儿早点吃吧,我瞧这外面的雨啊,明天早点摊大概是开不成了。”
白洛因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又把钱给白汉旗递了回去。
“饿顿没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白汉旗还急了,“咱家没穷到那份上,连顿早饭都吃不起。”
“那你咋不多给点儿啊?这20块钱,也就在邹婶那能吃饱。”
白汉旗在白洛因的脑袋上拍了下,“你小子。”
说说笑笑的,白汉旗就把50块钱扔给了白洛因。
第二天早,白洛因起来收拾好,直接上学去了,钱没拿,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