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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威霆嘴里吐出口烟雾，神有些复杂。
“我问你，顾海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你的？”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白洛因本想等到个恰当的时机亲口和顾威霆坦白的，没想到这个时机还没酝酿成熟，顾威霆就先把这件事挑明了。
“是。”白洛因从容地回道。
顾威霆面凝重，眉宇间隐隐含着股压迫感。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洛因轻启牙关，“恋人。”
顾威霆拿着烟的手晃了晃，眼角浮现丝恼意，但被他很好地遏制了。
“恋人……”顾威霆咂摸着这两个字，“我勉qiáng认为这个词汇可以用在你俩之间，当初我默许你们在块，也明确表示过，我不阻拦并不代表我同意，仅仅是觉得你们不够成熟。我以为随着生活的改变，你们会自然而然地放弃这段不现实的感qíng，没想到我严重低估了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白洛因淡淡回道，“也许当初没有我的入伍，没有这年的隔离，我们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早就分开了。”
“你是想告诉我，失去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他才对你重燃爱火？还是想告诉我，是我当初种下的孽种，才开出你们这朵罪恶的花？”
“没。”白洛因坦然回道，“我就是想说，世事变化常，如果我有的选择，是不会重新走这条路的。”
“你怎么没的选择？”顾威霆掸了掸烟灰，“你现在拥有良好的家庭条件，前途片光明，只要你肯咽下这根huáng连，你的病态人生就能马上得到治愈。”
白洛因目光深沉地望着顾威霆。
“当年我高考考了全市第六名，本可以名校，过我想要的人生。可是，我有的选择么？当您的儿子躺在病chuáng上，您又亟需个人稳固您在部队的地位，除了牺牲我，您还有的选择么？”
顾威霆久久才开口，“我承认，当初我的决定有个人因素掺杂在里面，但这并不排除你有这份能力。事实也证明如此，如果你走常规的道路，不定能有现在的成就。”
白洛因苦笑，“也许吧。”
顾威霆的目光盯着白洛因放在腿上的那两只惨受蹂躏的双手，心突然间抖了抖。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那么拼，这些辉煌也照样属于你。”
白洛因静静回道，“您知道我拼命不是为了那些荣誉。”
“这些年你付出很多，也成熟不少，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做到的，就像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给顾海生个孩子。”
白洛因心头猛地震，赤红的双目直直地看着顾威霆。
顾威霆毫不手软地pào轰白洛因，“别和我搬出西方的那套空泛的思想，我骨子里就是地地道道的国传统老百姓。我要维护我儿子受尊重的权利，也要维护他延续后代的资格。你说我封建也好，说我不近人qíng也罢，我必须要把顾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可以。”白洛因艰难地开口，“我不介意他有后代，但是他的爱人只能有我个。”
顾威霆丝毫没有因为白洛因的退让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我不可能让我的孙子生活在这样个家庭氛围。”
“如果您有这个本事，预知您儿子可能遭受的切，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顾海？”
顾威霆将烟头捻进烟灰缸里，冷酷的双眸对着白洛因。
“生不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