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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儿和别的男的跑了,还给我下毒耶,毒得我满身长脓包,他妈的烂得都能瞅见骨头喂……我儿子还跟着他gān爹烧了我的房啊!谁有我可怜啊?谁有我可怜啊?”
孟建志都听懵了,怎么这种事还有凑热闹的?
不管他,接着用更高的音量大声哭嚎,“邹秀云你个……”
“啊啊啊……”
东边又个哭得满地打滚的打断了孟建志的哭声,这厮嗓门奇高,哭起来和不要命似的。
“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三十岁才搞上对象,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儿,还让人给糟践了,就扔在东边那臭水沟子里……”
“你算啥啊?”南边又冒出来个,“我闺女让他gān爹给糟践了,不仅糟践了,还给分尸了,尸体装在塑料袋里,就堆在我们家门口,我这心啊……都快疼死啦!!”
这厮更厉害,哭完直接倒地抽搐阙过去了。
旁边围了大群看热闹的,全都拍巴掌叫好,有几个好心人还往地上扔了几个钱。数孟建志这最消停,因为他的经历最没有爆点,谁乐意听啊!
孟建志瞧出来了,这仨人是专门从哭丧队请来的,咬牙跺脚气汹汹地走了。
白洛因到了班里,顾海已经早早的来了。
“吃早饭了么?”白洛因问。
顾海冷着脸嗯了声。
白洛因看出顾海有点儿不对劲,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尤其叫到前面了。
“那事儿咋样了?”
白洛因拍拍尤其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尤其帅气笑,“你最好再爆料点儿出来,我都快没得骂了。”
“谢了啊!”白洛因随口回了句。
尤其摆摆手,“咱们之间还说这些gān嘛?”
顾海坐在后面,就这么面表qíng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分享昨日的成果,什么都没问,完全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孟建志招儿失败,捡了上午的饮料瓶子,卖了十几块钱,又去了复印部。
“帮我打印份东西,我不会打字,我念,您打成么?”
复印部的打字员挺客气,“当然可以。”
“我的媳妇儿叫邹秀云,她和别的男人跑了,那个男人叫白汉旗,他们就住在……”
孟建志刚念到半,打字员猛地停住了。
回过头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孟建志。
“你叫孟建志?”
孟建志愣,“你咋知道我的名儿呢?”
刚才还客客气气的打字员,下子bào怒起来,抄起凳子就朝孟建志身上砸,边砸边骂,“你还有脸来我这复印?你这个畜生,你这个败类,我要代表广大热心的友消灭你!!”
孟建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复印部。
个下午,这片儿出奇的热闹,胡同口堆满了各大媒体的车。
“张大婶您好,我是北京晚报的记者,我想向您打听下,您认识邹秀云这个人么?”
“小邹嘛!怎么不认识?我们这片儿的老头老太太都去她那吃早点,人可实在啦!”
“那我问问您,您认识她这么久,有见过他的丈夫来看她么?或是听说过她的丈夫给她邮寄生活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