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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看了半日,有些拿不准,便道:“既如此,我且带回家去安葬吧。”
陆观颐呼吸滞。
却听肖金桃阴阳怪气的道:“怎么贵府上还怀疑我们弄死了她不成”
婆子忙陪笑道:“老太太说哪里话我们感谢都来不及。”
肖金桃冷笑:“昨日我媳妇救人,你们家丫头还赖我媳妇呢。”
婆子道:“都是那奴婢不省事,胡乱攀咬,府上奶奶委屈了,我们太太心里过不得,特特叫我今日再来同奶奶告个罪哩。”
肖金桃脸微缓,语气依旧不大好:“你们亲眼见的,人,我没有慢待。她昨日自家落水,没活过命来,仵作也瞧了,与我们干。依我说,不如就地入土为安吧。”
婆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两家子不对付,窦家怕她们拿走尸首,掉头咬上口也是有的。她们来人不多,窦家又是地头蛇,为着个自家淹死的奴婢大闹,恐难交代。婆子心也是憋气,不知自家老爷太太怎地就软了!平素里跟程知州对上,没事且要掀起三分浪,如今孔家的三爷做了驸马,他们倒缩脖子了!千叮万嘱叫别闹出事,千万客气些,真是奇了怪哉!
婆子百思不得其解,窦家又不肯放尸首,只得带着仵作走了。才行到码头,张明蕙追了出来,死活人塞了个红包,对婆子陪笑道:“好嫂嫂,昨日我们真没做什么,实她发起羊癫疯,我们不知如何应对,才……咳……那个……劳嫂嫂家去美言几句,若贵府老爷不嫌弃,我们家很有几个貌美的丫头,过几日陪送过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