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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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诸位的去留也在念之间。”

  番言辞诚挚而高贵,又是出自仪容非凡的候府公子,格外令人动容。

  凝滞的气氛松散下来,陆澜山沉默了瞬,叹息道,“公子不必再说,关山险阻也好,九死生也罢,此事陆某应下了。”

  殷长歌剑眉扬,随之道,“算上我和师姐。”

  商晚仿佛在想什么,眉间有些意动,半晌后冷声道:“商某愿往试。”

  沈曼青望了眼殷长歌,婉声道,“既然师父命我们来此,自当遵行。”

  接连的应诺让几人顿生亲近之感,唯有人始终不曾开口,众人的目光逐渐定在灰衣少年身上,激起的qíng绪渐渐冷却。

  数息之后,飞寇儿道出了三个字,“我退出。”

  左卿辞不置辞,眸光掠向思渊。

  形的目光蕴着深长的压力,思渊咳了声:“公子且容我与他私下谈。”

  殷长歌本就看不上飞贼,截声道:“何必多言,yù成大事必经奇险,怯懦畏避之人不去也罢。”

  思渊没有理会,趋近少年身侧:“半个时辰前,你已应诺。”

  飞寇儿声音很低,“那时你并未提及吐火罗,也不曾道明与何人同行。”

  前句还算平淡,后句就有些刺人,座群雄何等耳力,每个都听得分明,顿生三分不快。

  “若我事先道明,你早已不见踪影。”视旁人,思渊极有耐性的劝说:“你能在太白山出入自如,又何惧雪域之险,公子借重的是乔装易行之术,遇敌甚至不须你动手。”

  飞寇径的低着头,衣袖上几块明显的污迹显得潦倒而疲沓,如他轻暗的话语:“我不想再去那么冷的地方,更没那么多时间砸在关外。”

  思渊直接忽略对方的回答:“算我欠你次如何。”

  飞寇儿摇了摇头,“我欠不起你,也不用你欠我。”

  思渊又道,“你关心的东西已有几分头绪,说不定从吐火罗回转便有佳音。”

  飞寇儿抚了下腰肋,话有点倦,“你向唯利是图,有线索必然开价,岂会留到现在。”

  饶是能言善道,思渊也不禁时词,殷长歌听得不耐,“道不同不相为谋,兄何必再劝,宵小随他自去。”

  商晚直也瞧着飞贼不太顺眼,见百般劝说效,冷声道:“依照江湖规矩,听了不该听的又想抽腿,必须留下点东西。”

  飞寇儿本是倚栏而坐,听了这句便要起身,思渊神紧,抬臂阻,在飞寇儿耳畔短促的说了几句。

  大概是用了传音入密,旁人听不见内容,只见二人离得很近。qíng急之下,思渊的姿势显得有些异样,他手扶着栏靠,身形压的很低,几乎是将少年圈在臂怀之间。

  长眸不动声的观察,左卿辞将切收入眼底。

  飞寇儿微哑的声音透出来,分明有着不快:“你既然清楚缘由,何必还迫我去。”

  思渊似乎又说了句,水榭之蓦然窒。

  ☆、千金酬

  思渊蓦然退开了数步,座人不察觉气氛有异,同时陷入了警戒。

  飞寇儿站了起来,他的姿态已经与前刻完全不同。微佝的身形挺得很直,像枚落满灰尘的弃箭搭上了弓弦,激生出种异常可怕的凝肃。

  飞寇儿的眼眸极黑,平时几乎有些木讷,这时多了缕森寒,静静的盯着思渊,身形暂时未动,仿佛在思索动手的后果。

  刹那的静止令人肌肤起栗,商晚已经反she般按上了刀柄。

  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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