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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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回不过神错失良机,可叹可叹!”

  说完,倒去桓睦跟前不知真假的作了揖:“太傅,今日多有冒犯。”

  这才直腰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跟着去了。

  桓行简藏于袖的手微微抻展,吩咐人把父亲送回去,转身时,同桓行懋碰了碰目光,什么都没说。

  这几日,桓行简只饮了些白水,日餐,也用的极少,夜间不睡,独自守灵。

  此刻,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尖锐,高耸的眉峰下眼睛深不见底。他走到神思恍然的夏侯至身旁,疲惫道:

  “清商该入棺了。”

  两人前后走到夏侯妙身旁,夏侯至颤着手轻轻抚了抚妹妹的鬓发,上头,戴的是当初桓行简下的样聘礼,枝金钗。

  “我有话想单独问你。”夏侯至抬头说。

  桓行简垂眸凝视着夏侯妙,凉意深藏,坦然道了个“好”字,两人道抱起夏侯妙,将她小心翼翼放进了木棺之。

  把所有人等都屏退,阿媛恋恋不舍地不肯走,嘉柔柔声劝她:“走吧,阿媛,你舅舅和父亲有话要说,回头我再带你来,我们起守灵。”

  阿媛似乎夜长大了,那张稚气小脸上,忽露出与年纪不符的郑重:“好,柔姨,过会儿你定带我来,我要陪母亲。”

  灵堂终于只剩了他俩人,夏侯至双眼,早隐忍得几要滴血,罕有失态地将桓行简衣领揪起,两人趔趄着踢翻了脚下长明灯,彼此看着对方,皆像受了伤的猛兽。

  “我告诉你,我是为了阿媛,你说,清商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