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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的倦怠览余,嘉柔忽又觉得他这个人陌生极了,她错开脸,心犹坠迷障。暖阁生春,并北邙风雪融起颗颗冰粒为她破除这眼前云雾,樱唇动,轻声说了: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桓行简听得会心而笑,手指在她垂落的发丝间缠,绕了两圈:“你真聪明,原这么解人心意。不错,知我罪我,敬我恨我,悉听世人。”
嘉柔脑子钝钝的,越发看不懂他,只是这几句,冷淡莫名带着股孤寂倨傲。她忍不住想,这人是怎么做到不管世人毁誉的?
“睡吧。”桓行简将人揽,温香软玉顿时在怀,嘉柔挣扎了下,他不让,下颚抵在她细软的头青丝那摩挲了阵,幽声道:
“好香,你知道你自己这么香甜的吗?远胜迷迭。”
气息相近,耳热慌乱嘉柔推拒的手抵上他肩头,桓行简顺势把人搂的更紧,低笑:“别怕,我是真的累了,没力气同你共赴巫山。”
如此煎熬不知多久,嘉柔呼吸都静止了,咬紧嘴唇,听桓行简那道沉沉的呼吸声终于变得再度平缓均匀了,才暗暗透上口气。
紧张收缩的身子也跟着缓缓松弛下来,外头,烛影摇红玉漏迟,视线越来越模糊,嘉柔困得眼皮打架,最终撑不住,在桓行简的怀沉入了梦乡。
这觉,桓行简歇息得彻底,夜梦。等醒来,把绫被推,起来穿衣洗漱,回看帐子里的嘉柔,睡容恬静,那长长的睫毛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偶尔颤煞是可爱。他笑,想俯身它,脸上神忽微妙顿了顿,便走到廊下,喊来宝婴,神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