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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皎比窦娥还冤,莫名其妙穿进这本书就算了,没穿成男主也认了,可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烂摊子都已经碎成稀泥了,他真的难混。
不是没想方设法找补过。
主动示好,状元爷都以为这小神童酝酿出了什么更惊人的羞辱套餐,心理创伤应激综合症了都,不管三七二十,就开始攻击韩皎。
韩皎不是个肚里撑船的人,于是破罐子破摔,少说话,多干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戏精刚刚的表演,冒犯了他,他不打算海阔天空,回头反问:“您方才确实直没动筷子啊?难道不是饭菜不合口的缘故?”
戏精怒道:“谁说我直没动筷子!我……”
“哦对,想起来了,刚开席的时候,大人您这样……”韩皎站起身,故意模仿这人夸张的避让动作去夹菜,仿佛越过刀山火海般,颤巍巍夹了筷子甜枣,放进碗里,舒了口气,擦擦汗:“确实这样夹过颗枣,费老大力气了,大人不饿吗?怎么后来都不吃了?”
同桌另外两个进士没忍住,被这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低头笑起来。
陈大人更觉没脸,眯着眼睛盯着韩皎,沉声道:“韩神童,你我如今共事处,还望你行事留有余地,翰林院可不是狂悖之徒撒野的地方,小心祸从口出!”
韩皎礼貌地回了个“谁怕谁”的笑。
他可是掌握剧情的人。
外院侍从似乎传来了什么消息,别院里的进士们三五成群的端着酒杯走出去,不会儿,院子就空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要不随大流,心里不踏实,韩皎只好也端起酒杯走出去。
路上跟侍从打听到,原来是燕王亲自来府上贺寿了,此刻就在主院作客。
难怪全府的宾客四面方的往东角门方向聚拢,估计连内院的女眷们都扒着门缝呢。
燕王谢广,是原著的男主,皇后的嫡长子,大家都以为他会被立为太子。
事实上,最终被立太子的,是皇后第三个儿子,谢夺。
这件事未来还会导致部分官与皇帝地抗争,也就是“国本之争”。
目前是隆圣三十年初,燕王很快要失势了,这群刚入官场的人上赶着巴结,要真上了船,没准不久后就要跟燕王党起翻船。
这本原著前期倒了堆炮灰,所以韩皎并不打算加入任何阵营,至于巴结燕王,也可免了。
未卜先知就是爽。
韩皎在来去匆匆的人群停下脚步,转身,悠闲踱步走向人的西角门,寻了处僻静花园角落,深呼吸,散散满身沾染的酒气。
此处位于前院边角,没有气死风灯四面摇晃,只有月光和花香在游荡。
韩皎仰头对月,举了举手酒杯,正欲小酌口。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凶巴巴的嗓音:“先生倒有闲情,躲在此地举杯邀月。”
那群进士都去燕王跟前混熟脸了,怎么还有来找茬的?
韩皎假装没听见,依旧仰头看月亮。
身后人倒也没发作,与他同沉默着。
可这阵沉默里透着危险的气息,逼得韩皎缓缓转过身,看向来找茬的人。
月光朦胧,隔着两丈的距离,那人背着远处灯笼的火光,叫韩皎看不清面容。
那群进士,有这般颀长挺拔的身影?
没有,倒像年轻武官的身影,约莫是府上的护卫。
“为何不回话?”那人嗓音听着年轻,语气倒是够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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