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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皎:“……”
你小子答应得也太爽快了吧?
按照国际惯例,不都得羞怯推脱番吗?
质疑,大boss轻盈矫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宫巷拐角。
*
刑部衙门地牢里,片寂静。
这重犯监牢已经很久没吞过活人了,阴冷的墙面像是修成了精,每声话音传出来,回音都仿佛厉鬼的回应。
“赵亮!你还嘴硬?”轮番审讯的官员坐在行刑室角落案几后,地牢里阴冷的湿气仿佛能透过骨缝。
“不过是有说,三年守边功,是我的罪过,杀头抄家,赵某绝怨言,但杀良冒功这等污蔑之言,千刀万剐也休想叫赵某屈打成招。”被绑在行刑十字柱上的男人四十上下年纪,脸的络腮胡与乱发纠结沾粘,面黝黑泛黄,身上却并血污。
“还敢狡辩,若非杀良,鞑子尸首里那些妇孺,你作何解释?”
“千多鞑子的尸首,有几具妇孺有何奇怪?”赵亮口咬定:“大人没守过边,不知鞑子习性,他们将士,拖家带口来边境村庄劫掠并不稀奇。核查的御史没见过这阵仗,偶然发现几具妇孺尸首,就密信入京,问都不问我句,这等外行人,害得耿耿忠将沦为阶下囚,除了个冤字,赵某别他想!”
“派胡言!”审讯官拍案而起,走到赵亮面前愤怒道:“御史去核查尸首时,已过了半个多月,埋在底下的尸首已经法分辨,百多具尸首,有二十多名妇孺,这也能叫寻常?”
赵亮不屑道:“妇孺都是最后斩杀的,所以堆在最上层,就是全挖出来核查,也就这二十多具妇孺尸首。”
“现在尸首法全部核查,你自然如此狡辩!”
“大人不信,末将也别他法,只求速死,来世再报燕王知遇之恩。”
“放肆!”审讯官员怒斥道:“你若真是条汉子,就不要牵涉辜,或可保家人平安,仔细想清楚。”
牢房隔壁,暗听审的几人互看了眼。
坐在央的是燕王府的大太监吴胜,也就是燕王的大伴。
他听到此处,白净肥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绷紧,缓缓站起身,言不发地走出了牢房。
刑部陪审的两官员赶忙起身跟了出去。
“此恶贼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该严刑惩治。”刑部左侍郎秦修对吴胜恭敬道。
“论理,活剐了他也不为过。”吴胜嗓音慈和,并没有年轻太监那种尖细的音调,“只是这贼硬要攀扯咱殿下,若不先教他改口,动刑就有屈打之嫌,外人不知情,免不得损了殿下的声名。”
两位官员对了个眼,秦修立即回应道:“我等已经找到此贼受贿之实,以数额论,足够夷三族,任何时候,都可追责。”
吴胜叹息道:“还是以杀良冒功定罪为上,诸位大人都了解咱们殿下的为人,那是说什么也不肯为了避嫌压下这案子,可咱们哪忍心叫殿下这般刚正君子,蒙受不清不白的牵扯?”
两位官员听明白了,燕王是不打算压下杀良冒功案了,吴胜又非要他们设法洗脱那罪将与燕王的关联,还不能有屈打成招之嫌。
在场官员同陷入沉默。
吴胜见众人为难,便把话挑明了:“这厮用心险恶,却也不是滴水不漏,诸位大人不是已经查到他受贿之实了吗?再往上查查,看看他拜的是谁的山头。”
在场官员脸都有些泛白。
那罪将赵亮,是李阁老的学生提拔上来的,而李阁老党与燕王党是敌对关系,若是查出上下牵扯,燕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