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聪明阴险如颜华阳，也再不会有丁点办法，那是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绝对的封闭，绝对的牢固。

  她想，此生，细云不会再爱任何人，也许她会属于颜华阳，而史景铭也不会再爱任何人，也许他会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辈子彼此尊重，却不会再有跳动的热情，也爱人的心。

  她忽然很想知道，颜华阳在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当他什么都能得到，就是得不到那颗心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棒打鸳鸯。

  细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出租车里了，她看了眼车外面，又缩回到了柯白然怀里。

  “细云……”柯白然唤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不舒服，可是却没有办法。”她轻声的说，然后问她。“你知道我爸爸教会我的第句词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细云闭上眼睛，她小时问过父亲。“爸爸，你有多想妈妈会像我想吃奶妈的桂花糕样想吗”那时，奶妈已经过世三年。

  父亲把她抱在怀里。“爸爸的想，不是细云的想……”男人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细云吃不到奶妈的桂花糕，会吃其它人的吗”

  “会啊。”她点点头。“厨房新来的师傅水准快赶上奶妈了……”

  “细云可以找到替代奶妈的桂花糕，可是爸爸却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你妈妈的人了，十年生死，阴阳两隔，不自量，自难忘……千里孤坟，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