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的看着两人，眼底尽是冷漠。

  “我才刚醒，劳烦，借点命。”

  两名军校生跪倒在了地上，以个狰狞而扭曲的姿势死去。身上的皮肉逐渐消散，最后只剩下了点枯树皮样的皮肤黏在了骨头上。

  就像是……被吸干了样。

  与之相对的，垂垂老矣的赵明月似乎年轻了些，额边的银发都变回了黑。

  月光照耀下，信封上勉强能辨认出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东流吾爱。

  当初东临骗他，说自己叫东流。赵明月当然信了。

  在和东临战前，他以为自己必死疑，于是写了这么封信。

  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若有来世，愿与君同为梁上燕。

  但是人有哪来的来世呢？

  年轻的时候，赵明月还不叫赵明月，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明月。陛下是帝国的太阳，那他就来当晚上的月亮。

  他立志庇护每个人，让所有人都不用再受到虫族的迫害，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

  赵明月也的确做到了。

  可他付出的代价，却比他想象还要难以接受。

  ……

  陛下说他疯了，赵明月想，也许是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不顾天下之大不韪，去复活个虫族。

  赵明月也的确疯了。

  在亲手埋葬自己的时候，那个心怀天下的赵明月已经死了。

  赵明月感觉到了，东临就在这里，他很想去见他，但是还要等等。

  东临那么漂亮，他现在都成糟老头子了，配不上他。

  他也要漂漂亮亮的，这样才好去见东临。

  要是他不好看了，东临就不喜欢他了。

  不过，如果是东临不好看了，那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