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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脸上的微笑缓缓敛起。
他的视线看向了吧台处。
在高德手拍过的地方，大理石面上出现了圈蛛状的裂纹。
——
凌晨四点，终于到了加下班的时候。
除夕从他的外套口袋了探出了个脑袋，犹豫了半晌，只说出了句话：[papa……]
加低下头看着他，嘴角边有阵若有若地笑意：“怎么了？”
[papa，]除夕揪住了加的袖子边缘，[要不……你把我卖了吧。我……可以偷偷逃回来。]
事发的时候，除夕就在吧台下方的柜子上。
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清二楚。
除夕语气满是担忧和迟疑，看得出，他说这句话，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我可干不出卖子求荣的事……”加缓缓道，然后，伸出手，把除夕摁回了兜里，“好好呆着。别乱动。”
加从更衣室里出来，同个酒馆上班的同事们正三三两两聚在起，商量着会儿怎么消遣，其个看了他眼，挠了挠头：“加，要起去喝酒吗……？”
“不用了，我不能喝酒，谢谢你。”加扬起了个笑容。
“哦，对，”说话的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你还没成年。”
看着加个人离开的背影，他脑海里突然划过了个念头——加从来不会参加他们的聚会，是真的不能去，还是不愿意呢。
他有朋友吗？
加哼着歌，慢慢往家里走去。
直到了家门口。
楼道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个人。
他面朝门，背对着加，穿着黑的背心，暴露在外的手臂上有道翻滚出的狰狞的伤痕。
加住的是老旧的平民区，平民区，也就意味着没有监控。
“我等你好久了。”高德转过了身。
加定定的看着他：“……我也样。”只是没有想到，会直到了门口才看见高德。
他本来以为会在路上。
身为在各大星际辗转的宠物走私贩，高德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自从成为源武者，普通人又敬又畏的目光已经是生活的常态，他好久没见过这样对他挑衅的人了。
更何况他确定，这个人身上没有点源力的影子。
再说了，要是真的是源武者，干什么不能挣到钱，还要去当调酒师？
所以，高德决定给这个人个教训。
不过嘛，看在加长的合他胃口的份上，他可以只用三成力……也许事后还能来点别的，可不能把脸打花。
“我给你最后次机会考虑，把宠物交出来，再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就放过你。”高德的神倨傲。
“……”废话真多，而且还蠢。
加面上的不屑和讽刺太过于明显，这让高德心里的更加不悦。
于是，他的拳头挥向了加的胸口。
阶源武者如若全力以赴，挥出的拳头力量可达千斤。
然而，臆想，加吐着血倒退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
他这拳落了空。
高德惊愕的抬起了头，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只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高德突然听见了声响“咯吱——”，那是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很快，高德反应了过来。
那是……那是……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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