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求公主将粉黛赐给墨香，他之前与我提起过，心下喜欢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来劳烦我。那日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天人两隔，心下不免遗憾。今日容止想求公主件事。”

  楚玉不知何事，容止求她的时候很少。是以她停了手上的动作，动不动看着容止，她听到自己字句道：“莫非你也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从二十世纪过来的楚玉不是古人，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但若是亲口听他说，想来又是另番的滋味了。

  容止看了眼那边的宿春，轻声道：“容止想请公主将宿春赐给我。两情相悦已久，还望公主成全。”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宿春：这天可真舒服，适合郊外野营。

  楚玉手松了开来，神情恍惚瞬，容止说话时很认真，眼里如含了汪清泉，透彻温润。他惯穿的白衣上绣了仙鹤纹，君子如玉说的是他，人长得好看本身是件好事，他又气质出众，楚玉没想过他会喜欢什么。

  当日容止曾为她念了首《凤囚凰》，楚玉对容止的变化正始于那时。

  宿春还在旁跟木头似的杵着，楚玉看过去，只见她穿着公主府普通下人穿的衣裳，头发梳的规规矩矩，容貌只称上，眼底还带青黑。与山阴公主的养尊处优比起来，她约莫是小家碧玉类型的，也可以说是贤妻良母的外表。只是看起来呆呆的，盯着脚尖儿出神。

  楚玉勉力笑了笑，她可不要做棒打鸳鸯的那只大棍，墨香已经去了，多有遗憾。容止……也并非是她什么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