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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尔尔闻言，稍稍怔。
“哦……那……那挺不错的。”
“是啊……挺不错的。”沈归雁低下头，闷生闷气。
梁尔尔歪头看他：“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呐。”
沈归雁猛地抬起头：“我很开心的！很开心！”
“是吗？！”
“是啊！”
她边说，边给了梁尔尔个大大的微笑。
梁尔尔见状叹气。
“你……”
“对了，尔尔，你知道吗？”沈归雁打断她，忽然又道，“你进了百美图了呢！”
“我已经知道了。”
“恭喜你啊！”
“这个……”
梁小姐真的觉得这个没什么好恭喜的。
“也就那样吧。”她说。
沈归雁闻言，瞪大眼睛：“什么叫也就那样？”
梁尔尔耸耸肩。
“尔尔，我跟你说啊！如果其他人告诉你，你进了百美图，你可不能回答人。”
梁尔尔眨眼：“为什么？”
“因为，好多人想进都没进啊！你进了，还这副反应，这不是招人恨吗？”
“哦……”梁尔尔点点头。
沈归雁又道：“你是没见惠贞女学堂里面，现在多热闹，进了百美图的跟没进百美图的，都分成两派了。”
“啊？”
沈归雁失笑，又道：“那个刘小姐也没有进，就天天拿身边的下人出气！我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
“刘小姐？刘蕊儿啊？”
“恩！恩！”沈归雁点头，“就是她！”
“那思思呢？”梁尔尔问，“我记得，她跟刘蕊儿走的近，她也没进百美图，有什么反应？”
“梁二小姐倒是没什么，她跟往常样。”沈归雁说着，耸了耸肩，说，“看起来很……人畜害吧。”
梁尔尔笑了笑：“但愿，她是真的人畜害。”
正如邹蓝所说，雪不会停。
腊月初六的雪下了整整天夜，举目四望，片白茫茫。
腊月初七午，雪终于停了，但并不见太阳，天依旧阴浓沉郁，像是盘算着第二场风雪。
初七傍晚，梁尔尔吃了晚饭，跟邹护卫说：“邹蓝，明天准备下，我们去宫宴。”
“你要去？”
“要去！”梁尔尔点头。“那个阿洛尔回蒙夜了，你跟我大大方方进宫，也不会怎样的。”
邹护卫皱眉：“可是……”
“没事！”梁尔尔笑眯眼笑，“你不想见见童不兮吗？”
“……”
“腊者，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大齐腊节，与道家来讲，乃是三元五腊的王侯腊。
天子萧奉肃祭祀祝祷完毕。傍晚，宫会举行宫宴，诸位大臣携家眷，都可参加。
辆辆马车，宫门。
梁尔尔坐不惯马车，她用走的。
天暗下来，皇宫的角楼燃起了灯火。梁尔尔披件烟霞织锦镶毛披风，双云履踏着积雪，不紧不慢地走。
“尔尔？”走到宫门口，有人在身后喊她。
梁尔尔转头，看到来者，愣。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同发问。
梁尔尔眨眼：“我身体好了，就来转转。你……”
她看着沈归雁，此时的沈归雁身侍卫装束，站在高景川身后，嫣然是高少卿的护卫。
“我拜托高少卿带我来的。”沈归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