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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不远处。”邹蓝说道，“直看着你呢。”
梁尔尔道“那你多辛苦啊，要不，你去找个地方休息，等我下学。”
邹蓝摇了摇头。
梁尔尔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自己时半会也劝不回来。
现在时间这么短，于其劝说邹蓝，倒不如……
梁尔尔上前步，抱住邹护卫的腰。
邹蓝怔。
梁尔尔的将头靠在邹护卫肩头上，嘟嚷道：“站的腿都麻了……”
邹蓝闻言，站得笔直，扶好梁尔尔，让她靠着自己。
梁尔尔满意蹭了蹭，软绵绵靠着邹蓝。
上午，梁尔尔在惠贞女学堂逛了半天，下午，要上课了。
她的第堂课，不巧了，是童天师的课。
梁尔尔坐在书桌，看着前方的童不兮，心里总觉的别扭。
前世的时候，童不兮跟学堂点儿关系也没有，他根本没有踏足过这里，这生，却成了这里的夫子之。
思及此，梁尔尔禁不住往外看了看。
邹蓝说会看着她，也不知道邹护卫藏身在哪个角落。
“梁小姐……”
童天师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尔尔回了神，起身拱手行礼：“天师。”
童不兮说：“我站在这里，便不是天师。”
“夫子。”梁尔尔从善如流。
童不兮顺着她的目光，往外扫了眼，意味深长将目光收回来，他抖了下长袖，说道：“外有什么，能这般吸引你心神？”
梁尔尔顿了顿，她本想含糊句，没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
“外有日月。”
“……”
话音落下，课堂上传来声小小议论。
“梁尔尔，你这是答非所问。”沈芳凝坐在梁尔尔不远处，扬起尖尖的下巴，“夫子在问你，上课为何不好好听讲，反而走神，你回答的是什么？”
“……”
“日月？”她冷笑声，指着外阴沉的天空说，“你告诉我，现在哪里有日，哪里有月？！”
梁尔尔转头看向她，不冷不热：“那日月，你自然是看不见，他在我心里。”
“你……”
“好了。”童不兮打断了沈芳凝。
他扫了眼梁尔尔：“都坐下吧。”
“可是，夫子，她……”沈芳凝不服气。
“坐下。”童不兮开口，声音不高，不疾不徐，却似乎不容反驳质疑。
傲慢如沈芳凝被噎住，也只好坐下来。
童不兮看向梁尔尔，又问：“你心的日月，若不属于你，你待如何？”
梁尔尔眉心微皱，下巴微微扬起：“夫子，何以见得，他不属于我。”
童不兮目不斜视，不冷不热，道：“我只是假设，你害怕？”
他声音明明清冷又平淡，但是听在梁尔尔耳，则是充满了挑衅。
“我不怕。”梁尔尔道，“日月在，我在，我在，日月在。”
“……”
童不兮冷冷清清的目光，这时候，似乎才终于正视她。
梁尔尔不闪不躲，直视童不兮。
四目相对，课堂片静谧……只有外的风声，似乎想要纠缠屋浅浅的呼吸声，却尝试失败。
“夫子？”沈归雁的声音，小小地响起来，“我们……下面要讲什么？”
童不兮收回了目光，脸淡漠，依旧看不出喜怒，他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书来……
沈归雁小小松了口气，看了看梁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