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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尔尔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道：“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利……
“……”
“仁……”沈归雁小声音提醒。
“知者利仁！”梁尔尔拍手。
“……”
然后，她卡住了。
石夫子沉着脸，瞪着她：“后面呢？”
梁尔尔老老实实，说：“后面，我没背过……”
“为何没背过？”石夫子沉着脸。
“我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背过，需理解。”石夫子道，“该你懂得时候，自然就懂了。”
“这种方法，对小孩子或许有用，但是对我……”梁尔尔顿了顿，说，“不太管用的。”
“……”
石夫子眉毛竖：“你说老夫的教法有问题？！”
“不！不！我，我不是在这个意思！”梁尔尔连连摆手，“我只是说，是我没太适应……”
“你……”石夫子沉着脸，正欲开口训斥。
“夫子！”这时候，门口来了人，白衣白斗笠，不是旁人，正是高灵雨，走得极了，有些气喘吁吁。
“夫子，抱歉，我来晚了！”高灵雨说。
“为了来晚了？”石夫子心情极差。
高灵雨顿了顿，说：“我，我睡过头了。”
“……”
石夫子看了看梁尔尔，看了看高灵雨，脸更加难看。
惠贞女学堂，被罚出门的学生，梁尔尔与高灵雨是头份儿的。
两人面对面，梁尔尔摊手，高灵雨耸肩。然后，彼此笑了出来。
“我哥说，昨天多亏了你。”高灵雨笑了笑，低声说道，“谢谢了。”
梁尔尔眉梢挑：“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第171章 学堂
梁尔尔与高灵雨被罚站，两人没觉得怎么样，站在屋外，怡然自得。
“这不是梁尔尔吗？”
下了学，刘蕊儿众人，缓缓走了过来。她比梁尔尔早入学年，在书院北边读书。如今，见梁尔尔这样，不上来讽刺几句，就不是她了。
梁尔尔扫了刘小姐眼，到也不觉得如何，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咱们走吧……”刘蕊儿身后的梁思思轻轻扯了扯她袖子。
刘蕊儿冷笑声：“走什么走？见到梁小姐，我来打个招呼而已。”
梁尔尔闻言，嘴角微扬，说道：“刘小姐，我跟你，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刘蕊儿被噎，但是嘴巴利地很：“我说是招呼，你当真以为是打招呼啊？”
“是啊。”梁尔尔也不弱，“不然，你好端端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
“是来嘲笑我的吗？”梁尔尔先声夺人，“我想，刘小姐饱读诗书，家风纯正，定然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吧？”
“你！”刘蕊儿又被噎住。
梁思思看看梁尔尔，再看看刘蕊儿，左右为难似得：“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梁尔尔转头看她。
旁的刘蕊儿得了什么提示似得：“是啊！梁尔尔，你少说两句吧？！自己被夫子赶出书堂在前，还不许人看，不许人说了？”
梁尔尔转头看她：“我不许人看，不许人人说？那刚才你看的是什么，说的又是什么？”
“……”
刘蕊儿提起口气，想说什么，但是时间没词了，卡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气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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