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些，门扇倏然就要落下，赵克承龇牙咧嘴地撑住了，长孙姒躲在南铮身后思量，看来真是附庸风雅，这门也不过十来年就风烛残年了？

那花园里早就荒草丛生，歪歪倒到，丛低矮的枣树下，有几块花盆的碎瓷片楔在地上，王进维挨着个拽出来拼上，离完整的两个花盆差着几片，除此之外再他物。

他惆怅地抬起头来，“挺大个花园，就两盆花？别是镇上的人听说陆家逃走了，来洗劫空吧？”

这和她昨晚上想的太平场景出入颇大，不由得摇了摇头，“谁来抢东西，完了还给人把门锁的挺好？”

这倒也是，王进维看着摊在地上的碎片百思不得其解。起身再往前是个丈见方的池塘，厚厚的淤泥，枯枝败叶横在水面上。他俯身捞了半天勾了三五片碎瓷上来，年月久远，那花盆还是没拼完整。

石子小径融了积雪，松垮软绵，深脚浅脚，石子都被踩地挪了位置。好容易踩上平坦的路，又遇上锁死的葫芦门，赵克承有了先前的经验，自然万分仔细，开了锁，也不厌烦咯吱吱的闷响，小心翼翼地推门，确定碍才叫他们上前。

头个过去的是王进维，人是进了门，衣袍却被门槛上物勾住，刺啦声扯出个口，他心疼地拍了拍衣服哀叹句，提醒后头两个人当心。

长孙姒倒是蹲在门槛前不动了，低头去看勾住王进维衣服之物，门槛石缝里探出两个铁钉子，左右，挨得不足人距离。所以论如何，只要有人过，必然会留下绺衣料。

她又回头看了眼那被踩的乱七糟的小路，仰头看南铮。他知道她所想，“这宅子里只怕是有人！”